事,这些大人物怎么会想不到,拿破仑用意大利的一小块土地换了路易斯安那那么大的面积,当时很多人都认为西班牙做了亏本买卖。
当初罗伯斯庇尔会赏识还是炮兵中尉的拿破仑是因为他的头脑,他对于地形、地带、地面障碍的记忆力与想象力如同形成了一种内在镜像,在需要唤醒时,即便时隔多年也依旧焕然如新。
不过不论他多么有才华,如果没有在合适的场合遇到“贵人”,他一样很难有出头之日。但是在大革命时,却不缺乏这样的机会。
1790年的夏天,马拉将没收的教产科尔得利修道院改建成俱乐部,它的正式名字是“人权和公民权之友社”,但大家还是习惯叫它科尔得利俱乐部。之后丹东担任俱乐部主席,那个地方也渐渐成了雅各宾派俱乐部了。
它就位于圣日尔曼德佩附近,从1794年开始就停止活动了,这次旧贵族流亡者回来后被安置在圣日尔曼德佩,要给他们住处就免不了拆毁一些旧房子,腾出地方给他们住。在大修、大建、大拆之中,见证了拿破仑崛起的科尔得利俱乐部就这样消失了。
只要没人去提这件事,大家的注意力就都在卢浮宫的馆藏中,而且还有埃及来的新鲜文物。拿破仑这次去亚琛不只是封赏,他还去了科布伦茨,打算把一位将军的坟迁回巴黎。
这位将军是最早一批投身法国大革命的旧贵族,他在1796年就战死了,却受到了普鲁士人和法国的尊重。
荷兰人和比利时人的“麻烦”相对小点,他们只需要将在反法同盟战争中的普通将士骸骨收集起来,送回法国就行了,他们将被安置在一个指定的墓园里。
拉格特收到的消息说是在巴黎东部的拉雪兹神父公墓,那片地区是无套裤汉和雅各宾派残余分子活动的区域,巴黎东部则是保王党活动的区域,他们还称呼第一执政是“葡月将军”。
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拉格特想问乔治安娜能不能先缓一缓迁坟的事。
乔治安娜脑子嗡嗡直响。
科伦布茨又被称为德意志之角,那里树立着德意志帝国第一任皇帝威廉一世的骑马雕塑,它非常巨大,理论上是不会误射的,不过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被美国的艾森豪威尔下令“误射”了。
散落的铜块被融化,基座的石头则掉入莱茵河中,在基座上有一行诗词:只要团结和忠诚,帝国将永存不灭。
19世纪初威廉一世还没出生,但是这首诗歌却已经有了,因为那个诗人就活在拿破仑的时代。
莱茵河是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和神圣罗马帝国的自然边界,跨过了莱茵河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国境了,不带一兵一卒,光是来旅游、站在莱茵河边的法国境内看对岸神圣罗马帝国境内风景的拿破仑波拿巴有什么可怕的。
同时她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拿破仑,而不是其他人了。
他是个“筑梦师”,是梦境的搭建者。
同样都是霍格沃茨城堡,每个人的回忆都不一样,就像不同视角的镜头,记录下自己看到的一切。有人记得坐船来到城堡,有人记得漂浮的蜡烛,但这都不能脱离霍格沃茨城堡这个“基础”,人只是在城堡里演绎自己的故事。
如今“筑梦师”要将这个世界改造了,会带来什么?
乔治安娜看着面前铺开的巴黎地图,与自己在旅游杂志上看到的地图做对比。
“罗马”不是一天修成的,却会“哄”的一下消失,如果尼克勒梅没有阻止那场大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