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hue and cry(八)(2 / 3)

这时的法国国王也没闲着,他不仅解散了圣殿骑士团,还把教皇绑架到了阿维尼翁。

教士和平信徒一样死亡没有造成信仰危机,其实在瘟疫爆发之前这个问题就已经存在了,教皇过多地参与世俗事务,对财政和政治利益更为关心,大肆炫耀自己掌握的至高权力,卜尼法斯八世不止用教会的公款买科隆家族的地,甚至还说要将腓力四世贬为马夫。

凡人的躯体是要腐朽的,在佛罗伦萨的湿壁画中,有一副描绘圣安东尼诺的,他是黑死病时期照顾病人的修道士,他在死后尸体没有腐烂。

当家人都不管病人的时候,修道院却在接受病人,对于无助的人来说,这就足够了。

他们在神父的祷告声中得到了安宁,除此之外还有垂死的人哀嚎的声音,它取代了圣歌的声音,回荡在教堂里。此时因恐惧而逃跑是人之常情,普通人也在跑,只要能找到一处安宁之地,不论那里是自己的还是邻居的。

这时过得最轻松的是那些没有孩子的人,葡萄酒在这时的销量也很好,狂欢的时候怎么不喝地酩酊大醉呢?

马基雅维利写的佛罗伦萨在瘟疫中失去了9万人,其他记录中记录了佛罗伦萨城里总共8万人,马基雅维利曾经在佛罗伦萨共和国任职,这数据很难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官员不是死了,就是跑了,行政部门忙着处理尸体,隔离病人,没有力量去统计死亡的确切人数。

埋尸体的人什么都不会放过,他们就像出现在尸坑附近的乌鸦和豺狼,如果看到死者身上的衣服还不错,会将它脱下来,洗干净后再售卖出去。

不论是腺鼠疫还是肺鼠疫,这种衣服给健康人穿都会出问题,最好的方法是烧掉。

可是纺织物太贵了,这样的二手衣物总会有人买的。

她从来不觉得养宠物就能培养人的爱心和责任感,圣奥古斯丁说,所谓的“自明”是我们天生具有的知识,一旦知道其名,就立刻能被认识。

就像躺在潜意识中的记忆,当有人提起蛋糕这个词,立刻就会明白它是什么。

詹姆帮助了卢平,不仅陪他渡过痛苦的变身期,陪着他在学校里追逐奔跑,还阻止了一起谋杀发生。

没人告诉他要那么做,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天性那么做的。

当危险来临时他也没有逃跑,虽然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阻止黑魔王,保护自己的家庭。

家庭也是一个词,但它和蛋糕不同,引起的是不同的欲望。

厄里斯魔镜能照出人心里最深切的渴望,不过波莫纳目前不想去看它。

她敲响了米勒娃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人说“请进”,她直接将门推开,发现里面没有人。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米勒娃顺着楼梯下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羊皮卷。

“哦,波莫纳,你有什么事吗?”米勒娃问。

“那是今年的新生名单?”波莫纳看着那个羊皮卷问。

“你是为了这个来的?”米勒娃说,将卷轴收了起来。

“不,我有一个问题。”波莫纳说。

米勒娃安静地听着。

“奥利佛·洪贝的侄子在学校里?”波莫纳问。

“是的。”米勒娃点头。

“为什么他来这儿?”波莫纳问。

“他在魔法部工作。”米勒娃说。

“不……我想说的是他为什么要对桃金娘说那些?”波莫纳说。

“他说了什么?”米勒娃困惑地问。

“他在哪儿,我要去找他。”波莫纳说。

米勒娃审视着她。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他。”波莫纳说。

“当然。”波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