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不是吓着你了?”乔治安娜捏了捏“麻杜”的鼻子。
法国人给麻瓜取的名字真确切,他像是个受惊的球茎。
“它没吓着我。”他恼怒地将她的手拨开“这些都是幻想。”
她好像明白他正在经历什么了。
“你以为埃及的狮身人面像是……”
“假的、虚构的!”他激动地打断了她“只存在于人类想象之中,凭空捏造的怪物!它甚至不符合……”
斯芬克斯打了个呵欠,波拿巴就安静了。
“我明白了。”乔治安娜平静地说。
“你明白了什么!”他激动、又压抑着激动反问。
“你不相信亲眼所见。”乔治安娜安慰着他“就像看到了沙漠里绿洲。”
他挫败地坐下,捂着大脑袋,像是在“消化”这件事。
“你不需要接受。”乔治安娜轻柔地说“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国际保密法是怎么诞生的么?”
他没回答。
“威廉三世没有理会巫师的请求,为保护巫师立法,我知道很多巫师对此不满,但我觉得这样挺好。”乔治安娜坐在了他对面“如果承认巫师存在,要用法律保护他们就要标记巫师,法律有时可管不着人。”
….
“你也希望我通过同样的法律?”他疲惫地问。
“我不知道。”乔治安娜思索着“未来的有一天,有一个人,他会给全世界带来灾难。”
“他是个坏人?”波拿巴问。
乔治安娜刚要开口。
‘你想复仇吗?’
她好像在哪儿听过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同样也不能说不。
“这是个预言?”波拿巴问。
“我不知道。”乔治安娜抓了抓头发,她现在在考虑怎么才能不表现得像个阴谋家。
上次他在信里就写了,虽然他憎恨的对象不是她。
他喜欢宽容、善良、仁慈的女性。
“你不确定这个未来是否会发生?”波拿巴问。
“我不知道,李昂,承认有魔法存在是非理性的,其他人会质疑你是否还有统治这个国家的能力。”乔治安娜说。
“这可不一定。”他站起来,烦躁得在房间里踱步“从我当上第一执政那天,就有许多人反对我了。”
她觉得他们说的是两码事。
“你觉得相信这些疯狂些,还是把海峡当成一条沟,从岸边跳过去疯狂些?”他面目扭曲得笑着问。
“你要举行起床礼吗?”乔治安娜问。
“在外一切从简,过来。”他招呼她往一个沙发走。
接着她很自觉地坐好,他也熟练地躺在了她的腿上。
他长叹了一口气,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我以为,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长吁短叹地说“你是不存在的,那只狮子也是不存在的。”
“是斯芬克斯。”她纠正着。
“一切都不是真的。”他没有理会她,继续说“穆拉德别伊觉得输给我们是因为火力,他的军队像浪一样。”
“都过去了。”她抚摸着他的额头。
“没准是我们输了。”
“您想和我现在讨论笛卡尔?”乔治安娜问。
他的注意力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在那时就死了,于是我才遇到您。”他抬手触碰着她的脸“您太像真的了。”
“您也一样。”她亲吻着他的掌心“这次出巡那么不顺利,您怎么都不生气呢?”
“我要是说,我习惯了呢?”他笑着说。
这笑容美极了,要是他是个美人的话,肯定颠倒众生。
“亲吻我,乔治安娜,我想去你的秘密花园。”他用一种强硬的,近乎命令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