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皇帝真是不容易啊,少将军,你还是赶紧回去领个差事吧。”樊襄很是正经的说道。
姜树微微一笑“老大说笑了,我这个军衔,就是为了您才领的。如今您好好的在这,这官职不要就行了。”
说罢,姜树竟当着众人的面丢盔弃甲,将一身戎装像是什么破衣服一样丢在雪地里。
他这么利索的一脱,把樊襄看愣了。
这贺兰国的将军都是有什么脱衣癖好么,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樊曳痛哭起来,虽然无声,可也能从她蜷缩的姿势看出来,这一席话的确刺痛了她的内心。
“几十年该说的话我一直没说,今天算是全告诉你了。樊曳,我与你之间就这样吧,我不可能找你寻仇,毕竟夫人为了我吃尽了苦头。但我也不可能原谅,她吃的苦一多半从你而起。走吧,找个能安神养性的地方好好呆着,别再给洁儿添乱了!”司徒瑾撂下这么一句,拉上了衣服,转身就要走。
“姐夫!”樊曳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像是溺水挣扎之人最后的哀嚎一般,在雪夜里显得极为凄凉。
司徒瑾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你还有何事?今日局面,当年你斩我手臂的时候,就应该想得到!”
众人均是倒抽一口冷气,樊襄虽然猜到是这个情况,但是司徒瑾突然承认,还是惊的她掉了三四颗炒豆。
豆子还热着,滚到雪地里迅速化了一片,连泥带水沾了一身。
樊襄舔了舔手指,看了看地上的几颗豆子,还是没下的了决心去捡起来。
“大将军,您不是在这诸烟城与地龙缠斗,所以才……”季风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他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嘴,脑海里回想起每月樊曳痴痴的坐在诸烟城街心小广场那里,摇头低语抱头痛苦的模样。
季风略微后退了一步,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抽空了一半。
为了维护这个谋害了大将军的女人,他每月将混着安神散的汤水送给大将军,想尽办法百般遮掩……
还有大小姐,她还不知道实情,若是知道了……他们夫妻,日后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