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黑夜和月色对抗着的夜晚,热切的爱恋与冰凉的克制,在空气中无声地僵持着、博弈着。
无论爱恋和克制哪一个胜出,痛苦于蘅笠而言,都是不可避免。
最终,就在离婉妍腰间不到一拳的位置时,蘅笠强行控制着自己青筋暴起的手停了下来。
蘅笠僵硬地收回了手,放松了紧咬着的牙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紧紧攥着手,将婉妍轻轻放平,盖好了被子。
克制住自己总比伤害你,来得让我好受些。
喜欢,是一个人无法克制地向心爱之人伸出的手。
爱,是他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把婉妍在床上安置好,蘅笠搬着凳子到窗边坐下,就着月光摊开了纸笔,飘逸而潇洒的小楷就一字一字落在了纸上。
“袁老钧鉴,晚辈叩问。今晚辈不知一药之用,其名曰和琼木兰。特此求教先生,望先生赐教。
另有,两月之内,晚辈或往先生处拜会,多有叨扰,望先生海涵。”
写完后,蘅笠又蘸了蘸墨汁,写下了落款。
“净释迦阑敬颂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