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间门喊“大伯娘,二伯娘,快出来洗头洗澡,水热乎着呢!”
赵氏先冲了出来,洗头,洗澡,给身上搓秃噜皮也要洗干净。
董晓莹喊窝棚里多烧水,今儿,村里人都要洗澡,咱糕点房里的人洗干净了,大家在一块儿,有谁没去了虱子,再给蹦身上传染回来。
方悦拉着老妈,替老妈智商捉急,“娘诶!你说我干啥今儿要搓香皂水?还不是新房在烧炕,灶上的水用不完嘛!”
“叫你哥来,赶紧的,咱一起搓。”董晓莹回自己新家,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手一翻两块带着包装的香皂拿出来了。
方明远正搓的满手香皂泡,看媳妇变戏法,手一滑,香皂掉桶里了,“你别给包装拿出来,拆了包装再取出来啊!”
董晓莹正拆香皂,闷子提着一桶热水进来了,“好了吗?”
方明远伸手在水桶里画圈,“香皂掉里了,还捞不上来了。”
方悦交代,“就让用这个纯香皂水洗,别兑水了,太稀了没效果。闷子哥,快给奶拎过去,跟奶说,别省着用,不要把剩下的水给别人。”
闷子提着水桶走了,方明远道“我看你白嘱咐了,还不如你亲自跑一趟,你奶指定舍不得祸害东西。”
长安慢吞吞下楼,脑子里还琢磨着地图,被老妈塞了一把硬纸盒,本能的手一翻给扔空间家里去了。
方明远刚抓着香皂,手又抖了一下,香皂滑走了,“你娘俩太邪乎,以后小心点,别在外面整这套。”
钱串子给拎来热水,等着提姑爷的水桶,“洗澡的浴桶不够,就打出六个,还有两个漏水的。小姐买了两个浴桶,老太太舍不得给外人用,怕给用腌臜喽!”
方明远道“那是不能给外人用,咱自家洗还要排队呐!你和闷子有浴桶没?”
钱串子红着脸,瞟了一眼小姐,道“俺俩好办,洗衣裳的大木盆,一会儿腾出来了,俺俩轮流用。”
各家都等着浴桶和大木盆用,烧的水够多,洗好头发的用新帕子包着,蹲在正在用浴桶的家门外等着。
牛老太最先洗完,好心过来帮忙,“来,我给你们帮忙搓,小妞啊!闻闻奶身上香不香?喷香,打鼻子的香呐!”
董晓莹不是舍不得给大伙直接用香皂,闺女已经做出精油皂了,现代的香皂本来就不稀罕。不过,她和方明远就是觉得,只有现代的香皂才能去虱子,给家里的香皂全搓了,万一还去不干净呢?
直接给村民用,去不干净虱子,回头闺女给刷新不出来,那不就白瞎了嘛!
“可不用您,快进屋歇着,刚洗完澡,别受了风。”董晓莹把香皂放一边,在水桶里涮涮手,搂着老太太就走。
“我有件灰鼠皮的披风,你早上出门冷,赶车一路吹冷风不行,我给找出来了,你来试试,要是不合身,我给你改出来。”
牛老太习惯了被老四媳妇搂着走,抬头说“你这记性真不成,你忘了,之前给我两包袱衣裳,里面有斗篷,一件墨蓝色毡,一件皮毛里,还有一件古铜色夹棉的,我这两日出门,穿的是那件夹棉的斗篷,冷不着我。”
“你坐炕上围着被子,可别出去乱逛,着凉打喷嚏你就出不了门了。”董晓莹把老太太按东屋炕上,拉被子要给老太太披上。
“炕烧的烫腚,别给我披被子了,快给铺上褥子,这炕今晚儿不能睡,烫皮。”牛老太低头看青砖大炕,心道,真是过上好日子了,这辈子再不睡,滚一身土的土炕了。
董晓莹找了一块棕垫子,这是给客厅充作沙发的小炕准备的,“坐这个上。今儿指定不能住进来,窗户纸还没贴,只给大门按上了,里面没门,要装门帘!”
牛老太心说,哪这么多事儿,你们一家子关上大门睡觉,有没有门帘子,谁还能来看你们是咋?
“俩孩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