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嫁人的,我看曲姑娘你成天到晚和一帮子男人混在一起,恐怕是有辱家门风声呢,但是看你也不想是那般水性杨花的女人,想来虽说嫁给我儿子是委屈了他,但是我还是会好好对待你的,你看怎么样。”
原来是这船家当日看见曲时月便想着自己家有个儿子,恰逢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不过他儿子生性懦弱又没有担当,这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哪里能瞧得上这样的男人,只怕结了婚也没有奔头。
想来想去竟然把歪主意打在了曲时月的身上,本想着先把这姑娘从头到尾数落一边,回头好让她跟捡了大便宜似的嫁给自己儿子。
不过他想多了,曲时月自持身份不愿意与这种人去计较,怎耐他说话越来越难听,曲时月垂眸间眼中掠过一抹恼怒。
任谁平白无故的遭受这般的玷污羞辱,也该是有脾气的,泥人都有三分脾气,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而曲时月向来不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她撇了一眼周围,只有那船夫是满脸嚣张又如同施舍似的,客栈老板医亦是一脸窘迫不堪,像是没有料到这船家有这种心思。
“看来大叔您儿子还真是天下第一青年才俊,当真是天子门生都比不过您家儿子的大名。”
曲时月生活在京都城十多年,学会的最多便是暗地里损人利己骂人不带脏话的,她眼睛里的狭促明晃晃的说着,祸从口出这几个字,可不止是简单的玩笑而已。
“天子门生?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有我儿子聪明。”
这船夫大字不识几个,听到曲时月口里的话,还当是什么路边的阿猫阿狗,继续大言不惭的夸夸其词。
可是余下的几人可不都是傻子,至少这徐恬,船夫的儿子还是认识些字的,大家听到这船夫口中的话,瞧着他那洋洋得意却又目中无人的样子,均是低头闷笑心里直说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徐恬在几人闷笑声中涨红了双颊,实在不忍看父亲自己个出丑算了,还有硬生生带上他。
“爹,你赶紧闭嘴,你别说话了,你可知道那天子门生的意思,是代指在科举殿试中取得魁首的人,才能够收做是天子门生,你这么说岂不是要让我踢了天下状元郎岱牌匾!”
敢这般挑衅天底下的状元,想来这船夫到真是勇气可嘉,只是苦了那徐恬一张脸涨的跟猪肝似的难看至极。
那船家知道自己被曲时月耍了一道,脸色瞬息万变难看起来,末了也不敢随意说话,怕再一次上了曲时月的套,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曲姑娘当真是伶牙俐齿,我收回之前说你是知书达理的话,眼下看来,这口舌能力,竟然堪比那大街上惹是生非的婆娘还要厉害。”
这船家一次不成,又见自己多方劝说,不见曲时月答应亲事,有些恼羞成怒。
“呸,你这是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师妹岂能是你们可以觊觎,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敢出街吓唬人,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现在就算是看到一头母猪上树那都不觉得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白千帆瞧着这人口无遮拦吐沫星子四处飞溅的样子就食欲全无,想来见到这两人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
“你这个人说什么呢,父母给你一张嘴可没见你来吃饭,逞一时口舌之能倒是顶呱呱。”
那船家也是个能说会道的,看到白千帆拍着桌子愤怒起身,并未吓到,反正看着对方是一个半大不大的少年,自己身强力壮的还怕这么一个少年不成,简直是笑话。
客栈老板本来想着好好款待这船家,他也算是无形中帮助了自己的忙。
没成想,这次竟然会惹出来这么一大堆烂摊子,这船家心思不单纯是他没有想到的,想着自己这样岂不是得罪了曲时月,他反应迟钝的出手敲了敲桌子。
“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