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于旁的世家姑娘们可能只是鸡肋,然对深陷谢家旋涡的谢白宛却是有如救命稻草一般。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姑娘们或作画或作诗,总归都完了笔。
太子头一个看的,自然是今儿的小寿星闵陈欣的画作,无论作得如何,最主要是要讨个好彩头,太子当然不会在这上头较真,便也意思意思的夸了夸闵陈欣。
至于旁的姑娘的,太子倒是极认真的提点了几句,他结合了齐皇后并孝帝面貌上的所有优点,是当真如传闻中那般温良敦厚,一点架子都没有,不过对着姑娘们说上寥寥几句话罢了,就能让姑娘面红耳赤的。
直至到了谢白宛——谢白宛作的是画,其中并不仅仅是园中景色,各色人物也多有涉及,每个人大致什么神态都有表现,可谓是栩栩如生。
且这画还是出自于年仅十一岁的谢白宛之手,就不得不让人惊艳了。
太子李恪连连点头,心道这哪里需得他放水,今儿之魁首,谢家白宛当仁不让。
他的目光投向谢白宛,其中颇多赞许,又将谢白宛所作的画一一传给陆氏等人看。
陆氏也不由得道“谢家莫不是藏龙卧虎之地,竟有宛姐儿这样钟灵毓秀之人。”
“闵夫人谬赞。”谢白宛这时站出来道,“因白宛先前不得祖母看重,便想着可能自己优秀了,也许祖母就喜欢我了,于是在这上头远比旁人要更下了许多苦功夫。”
当然那时候的谢白宛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能得谢夫人的喜爱,还是想为何氏争气,想让母亲从今往后能因她的缘故在谢夫人并白氏、小兰氏的跟前直起腰来。
只是后来何氏等不及她大放异彩,就为人所害,至今已过去了两年。
想到往事,谢白宛的眼中有晶莹闪过,又说“当初的时候我是和韶姐儿并霜姐儿一起学的,她们原就是天分极好的,想来与我比也是不遑多让,闵夫人不妨看看她们的。”
谢其韶和谢其霜面上有一丝慌乱闪过,再被陆氏着人要她们的作品的时候,张口结舌的拿不出来——她们因被天生娇宠,曾经对谢白宛私底下下的那些功夫很是不以为然。
甚至想,谢白宛再努力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得不到谢夫人的喜爱。
不比她们,从一出生起就是谢夫人的掌上明珠。
哪里会想到有今日谢夫人一朝落败,她们在谢白宛跟前抬不起头的那一刻。
被这么多人看着,却拿不出点东西出来,谢其韶沉不住气,转而攻奸起了谢白宛,道“我这作长姐的,最了解底下的妹妹不过,三妹妹从来是我们姊妹当中最差的一个,怎么会作出那样好的画来,莫不是提前让人替她画了,然后企图蒙混过关?”
这话一出,陆氏蓦的变了脸色,“你的意思是说本夫人提前通知了宛姐儿,说到今日会让你们作画,宛姐儿偏生还提前预料到了今儿会来哪些人,又提前让旁人给画上不成?”
谢其韶先前不过是信口胡言,哪里想到自己这么一说连带着将陆氏都给说了进去,又被陆氏这么一叱责,登时就失了神智。
倒是谢白宛不计前嫌的替她解释道“估摸着韶姐儿不过是私心里想着我定然是不如她的,这才不信我会作出那样的画来,万不是怀疑闵夫人。”
“只是韶姐儿,今时不比往日,如今我毕竟是郡主的养女,按着辈分,你合该称呼我作小姑姑,也不该在人前对长辈这样质疑。”
她分明比谢其韶年纪还要小,然而眼下在气势上却已经稳稳压住了谢其韶一筹。
谢其韶咬了咬唇,很是不甘心。
可这儿又没有能护得住她的人,她只能忍下这份不甘心。
太子李恪瞧着便从当中打了个圆场道“想来都是无心之失,今儿是欣姐儿的生辰,不该因为这些小事闹得大家都不开心,作不出画来也不是什么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