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写的是,楚白带着皇城司的特使们在尚书府并未搜查到什么财物,据实回禀皇上,皇上震怒,说何成元临世还要血口喷人,攀咬师长,要立刻杀头,那何成元才拿出杀手锏,说自己手上有过往金银往来的账簿,并告知了楚白账簿的藏匿地点,楚白找到了账簿,呈给皇上,皇上立刻下令将尚书府上下一百多口人打入天牢,听候发落,淑妃在皇帝宫外跪了七个时辰,也没有让皇帝回心转意,甚至一怒之下牵连她,将淑妃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八皇子也交给了皇后抚养。
所以那本账簿,孟师兄不知道有没有得手。
苏翎又问“这几天可有人来找我?”
春熙不解“小姐是问谁?尚书被皇城司围了,府中上上下下一个都不准出去,外面的人更是进不来,二房那边听说尚书府被围,找老太太哭了好几回,老太太都气病了,夫人本来身心俱疲,被这些人吵得觉也不能睡,勉力撑着才镇住二房,否则府里早就乱成一团了。”
进不来,那到底是偷到还是没偷到?苏翎有些心急,看了眼窗外,今日屋外阴沉沉,看着似乎要下雨。
“几时了?”
春熙答“快巳时了。”
苏翎道“那快了。”
春熙倒了茶,小心捧过来,一脸不解“什么快了?”
“皇城司的人快到了。”
苏翎话刚落,春雨便急急忙忙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不好了,皇城司的人进来了,让夫人带着全府上下所有人到前院集合。”
看看,这才是府里上下主仆老幼应该有的状态,慌慌张张,惶惶恐恐。
春熙闻言变了脸“小姐重伤刚醒,起床都难,皇城司的人要查就查罢,为何非要所有人到前院,这不是想要小姐的命吗?”
“夫人也这么说了,但是皇城司的人个个凶神恶煞,半点情理也不通,连尚在病中的老太太都去请了,小姐也不能例外。”春雨有急又怕。
苏翎却并不生气,只是问“带队的是哪位少使?”
“有两位少使,一个自称毛学峰毛少使,一个咱们都认识,是……”春雨一边说一边去看苏翎的表情,苏翎接过她的话“是表少爷吧。”
“没错。”春雨点点头,眼中还有几分不忿“从前表少爷在咱们府上也是好吃好喝的待着他,您还对他那么好,如今竟然这般狠辣无情,半点人情也不讲。”
“住口,春熙,扶我起来,我们去前院。”苏翎打断春雨的话。
春雨讪讪地闭了嘴,和春熙一起扶着苏翎去前院,她肚子上的伤口尚未结痂,每一步都走得极慢,走到前厅,发现苏家三房人都已经到了,连尚在病中的老太太都来了,和徐氏坐在廊下,自称毛少使的皇城司少使一脸不屑,说话也是十分不客气“一百三十八口,人都到齐了,来人呐,给我进去搜,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皇城司特师们一拥而入。
苏翎目光略过那位颐指气使的毛少使,落在他身边的男子身上。
只见其身着三品大红蟒服,头戴乌纱帽,束鸾带,左侧挂着御赐佩刀,腰间挂着象牙牌,上面刻着一个‘少’字,象征其皇城司三品少使身份。大红色鲜艳如血,高调招摇,一般人穿着大红色很容易像猴子当新郎,就好比这位心比天高,不可一世的毛少使,毛少使生得一般,这颜值实在是撑不起大红蟒服的热烈高调,楚白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左手握着刀柄,也是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也是极惹眼的一幅画。
似是察觉到她在看他,楚白的目光突然望了过来,眉头蹙了蹙,突然道“来人,给三小姐搬一把椅子。”
“是。”穿黑色麒麟服的特使立刻搬了把椅子,放在苏翎身后。
苏翎惊讶地看着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