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反思,这三年日子过得太安逸,确实有点懈怠了。
安阳城不比无名山,既然踏进了这汪浑水,就要就做更多的准备才行。
想起和冷离的对战,朝歌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要造杀伤力更强的武器!
念头转瞬就变成了决定,但是在这里各种条件受限,能造出来的东西也很少,具体怎么弄,还得从长计议。
眼下,还是先把洛水哄好了,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朝歌一般轻拍着被子,一边把那天洛水离开后的发生的事,讲故事一般的说给洛水听,想着这样能让洛水觉得,他其实和自己共同经历了这两天。
洛水这两天心都是悬着的,吃不好,睡不着,确实是累了,朝歌没说一会,他就睡着了,但一直没松手。
朝歌坐在床边,像哄小孩一样,拍着洛水的后背,脑海里思绪万千。
一直到洛水睡熟了,朝歌才起身给他盖好被子,收了空碗和换下来的纱布,带上门出去。
朝歌才一转身,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人。
“玉儿?”
朝歌走过去,“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墨千玦刚准备开口,就看到了朝歌手里拿着的纱布,“怎么回事?”
“哦,没事。”
朝歌把纱布裹起来,丢到一旁竹子编的垃圾篓里,“伤口不小心绷开了一下,已经换过药了。”
墨千玦看了一眼已经暗下来的房间,“那小子换的?”
“不然呢?”
朝歌语气理所当然,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拿了一块点心,往嘴里塞。
“你伤在胸前,男女授受不亲,如何换药?”
朝歌拿着点心的手一顿,仰头看着墨千玦,有点不解,“肩胛骨在肩膀往下,胸口往上,离胸前差得远呢。”
“可换药也得褪下衣衫,不是吗?”
“那又什么关系?小白帮我换药不也得脱了衣服吗?”
“那不一样,苏白白毕竟是医者。”
“有什么不一样的,洛水还是我徒弟呢。”
朝歌说着把没吃完的点心往碟子里一扔,站起身,拍了拍手,“行了玉儿,换个药而已,别上纲上线的,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
朝歌拍了拍墨千玦的肩膀,打着呵欠往自己房间走。
墨千玦看着碟子里咬了一半的点心,思索着上纲上线是什么意思。
还有,自己为什么要追着问别的男人给她换药这事?
墨千玦平生第一次有了想不明白的问题。
估计是之前在野外淋雨着凉了,朝歌觉得今晚躺在被窝里,特别冷,放了两个汤婆子都暖和不起来,所以一直没睡熟。
天刚蒙蒙亮,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就被院子里传来的动静吵醒了。
小桃这丫头,又作什么妖呢?
“小桃?”
朝歌喊了一声,扯起被子捂住头。
小桃没应声,院子里的动静倒是越来越大了。
芯片提示院子里有不下十人,是露湖别院的人来了?
朝歌皱着眉翻身坐起来,手一搭,正好碰到枕边着的一张锦帛,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
日升是去时,月后再相叙。
看来自己对玉儿还真是够信任,他什么时候进的屋子,自己居然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是该说自己警惕性太差,还是该说玉儿太厉害。
朝歌摇摇头,勾唇一笑,随手收起锦帛。
朝歌披了件衣服出门,还没看清就院子里什么事呢,就听见一声高喝——
“来人,把三小姐绑起来,带到祠堂去!”
几个家丁拿着麻绳冲上来,朝歌这才看清院子里的情况——
六条长凳子一字排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