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歌敢给自己下毒这事,王雪珍还是将信将疑的,这药自己吞下去也快一盏茶的功夫了,身体并没有什么反应,但还是让大夫诊诊脉,以往万一。
若那小贱人真敢对自己下毒,那就算是做鬼,也要拖上她。
若那小贱人只是吓唬自己,那这将会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好好长长记性!
王雪珍咬着牙,攥着手,匆匆往自己院子里赶去。
夙家主院。
夜色下的楼宇,美轮美奂,雕花飞檐,气势逼人。
院子宫灯里的蜡烛也都换成了红色,每一簇花丛,都是精心修剪过的,其中不乏名贵品种。
屋内陈设华贵,珠帘玉屏,熏香袅袅。
“方大夫?”
府中大夫把脉已经把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低头皱眉,一言不发。
方大夫是名医,到府中五年,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寻常情况他都无需号脉,只需望诊,看看眼睛和舌苔,问几句话的功夫,便能发现病灶,诊治开方,而且都是药到病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王雪珍心里越发不安。
莫非那小贱人不是在吓唬人,而是真的给自己下毒了?!
“方大夫,怎么样?”
王雪珍再次发问,方大夫才收回号脉的手。
“夫人,请恕老夫医术不精,实在诊不出夫人所患何疾。”
“你这是何意?”
方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眯着眼睛,皱着眉,还在思索着刚才古怪的脉象。
“以望诊的结果来看,夫人面色红润,眼清目明,除肝火稍旺外,并无大碍。”
听到这话,王雪珍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仔细问,就见方大夫开始摇头,心一瞬间又吊了起来。
“可是夫人的脉象,委实奇怪,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脉象。”
“哪里古怪?”
王雪珍着急地开口。
“夫人的脉不浮但沉,不迟但虚。”
“这脉有什么问题吗?”
“常人脉象多如“浮数”、“沉迟”、“沉细弦”,“沉细迟涩”等混合并,偶有疑难杂症,也能找到病因。但如夫人这般的沉虚脉确实少见,这样的脉象老夫只在医书中见过,还是头一次碰到,恕老夫这一时半会也说不准这脉象的成因。”
这些东西,王雪珍听不懂,她现在只关心,朝歌喂自己的东西,到底会不会要了她的命。
“方大夫,会不会是中毒了?”
王雪珍小心翼翼地开口。
“嘶——”
方大夫好像想到了什么,偏着头,眉头皱得更深了。
“自古医毒不分家,老夫虽不是毒医,但对毒理还是有点研究的,能致这种脉象的毒,并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
“不知方大夫可曾听说过一毒,名曰雪翠?”
听到雪翠两个字,方大夫眸光一凌,有些情急地开口,“请夫人抬手,老夫需再把一次脉!”
又是一段漫长的,折磨人的时间。
王雪珍紧张得不行,屏息盯着方大夫,感觉心脏都快跳停了。
终于,方大夫收回了手。
王雪珍希望从方大夫嘴里听到让她安心的消息,但显然的,她失望了。
只见方大夫起身,冲王雪珍鞠了个躬——
“夫人脉象,确与古书所载的雪翠中毒之症相符。”
“那可有解毒之法?”
方大夫摇头,“按照书中记载,雪翠以重瓣雪莲和孔雀羽为引,辅以数十种毒药毒材,数百种珍贵药材,无色无味,是极罕见的毒药。”
一听这雪翠真是毒,王雪珍慌神了。
“有毒就有解,之前子峰误食了毒草的时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