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连爬带跑地奔到隙风跟前,声音都是抖的。
跟着师父三年了,他还从来没见过师父伤成这样!
隙风是认识洛水的,所以看到洛水过来,隙风便屈下前腿,马鼻子里哼哧两声,示意洛水把朝歌抱下来。
隙风是极有灵性的宝马,又生性骄傲,这是它第一次屈腿。
洛水伸手,换了好几个角度,都没敢真的动手抱朝歌下来,和温孤于阳担忧的一样,就怕这一动,让朝歌伤上加伤。
“先别动,让我先看看吧。”
苏白白大步走过来,“我先搭个脉,看有没有伤了内在。”
洛水知道苏白白是为了师父好,其它不论,至少在医术上,这里没人比得过他。
苏白白搭上朝歌的手腕,表情那叫一个千变万化,从一开始的皱眉,到后面变成了震惊,被吓得张着嘴的样子,也把旁边的人吓到了。
温孤于阳急切地开口
“怎么了,伤得很重吗?”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苏白白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蘸了一点从朝歌左手指尖滴下来的血往嘴里送。
这一尝,不得了了,苏白白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这丫头居然也是毒血!
而且这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估计也是从小被人以体饲毒养出来的,毒性不比玉儿的沸血症弱!
苏白白庆幸自己从小就尝百草,又经常服用解百毒的丹药,否者他刚刚这一尝,小命都得丢半条。
“什么不可能,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洛水怒吼出声,似乎是怕吓到朝歌,吼了两个字后又生生把声音压了下去,只是瞪着苏白白的眼睛更红了。
苏白白一遇到什么疑难杂症,就会自言自语开始思索,这是他的老毛病了,都忘了旁边还有一群着急上火的人,等着自己开口呢。
“她的身体没有大碍了,先抱她下马吧。”
苏白白才一说完,温孤于阳就准备冲上抱人,被洛水一瞪,乖乖缩了回来手。
谁让人家是师徒呢?
洛水小心地给朝歌整理头发,又脱下自己的外裳给她披上,伸手用力,那动作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
朝歌身上的衣裳一动,袖子拉起来几分,露出来的小臂上是五六道深可见骨的伤,温孤于阳大骇,推了苏白白一把,“你确定这丫头没大碍,这么重的伤诊不出来吗!”
说着,温孤于阳赶紧上去给洛水搭把手,皱着眉头小心叮嘱,“慢点,慢点,别碰到她的手。”
人才抱下来,小桃和丑儿赶紧扑了过去,本来小桃自己穿的就不多,什么都顾不上地就要脱衣裳给她家小姐盖上,她家小姐最怕冷了。
“我来我来——”
温孤于阳开口阻止了小桃,自己脱了外裳,给朝歌盖上。
苏白白蹲下身去查看朝歌手臂上的伤口,怕真是自己的医术不精,又搭了一次脉。
结果还是一样的,朝歌的身体没有大碍了。
“应该已经有人给她服过药了。”
苏白白皱着眉头,“而且这个人的医术,远高于我……”
“什么?!”
温孤于阳惊呼一声,立马就被洛水,小桃他们死瞪着,吓得温孤于阳赶紧捂住嘴。
“看这丫头身上的伤,少说也得去阎王殿逛一圈了,可我刚刚给她搭脉,脉搏有力,内里已然没有大碍了。虽然人看着血糊糊的,但剩下的都只是皮肉伤了,好好养个十天半月的就行。”
以朝歌身上能看得到的伤来说,苏白白自问没那个本事,可以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她恢复到这个程度。
“而且我刚刚尝血,能确定她三个时辰内服过药。”
说着,苏白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可奇怪的是,她血里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