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
花半枝看着林父,个头一般,身上的衣服对襟的长袖汗衫,袖口用布条绑着,黑色的裤子也打着绑腿。
衣服虽然旧,却浆洗的非常干净。
林父身形佝偻着,看着唯唯诺诺的,眼神却依然清明平和,有一种独立于世外清冷。
而林母则穿着斜襟儿的仿旗袍的衬衫,黑色的长裤,如林父一样扎着袖口,打着绑腿,防止蛇虫鼠蚁。
岁月尽管在林母身上留下痕迹,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
都说儿子像妈妈,林希言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林母尽管被人指指点点,看似伏低做小,神色却依然坦坦荡荡,不恼不怒,不喜亦不悲。
花半枝挑眉看着他们两人,有意思!看来二人适应能力,比她想象的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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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枝则拉着周光明紧随其后,跟着进了竹屋。
走到林子里,林母就虚脱的靠在竹子上,慢慢的滑下来,跪坐在地上,抬眼神色激动地看着他道,“伯勤我没看错吧!那是咱儿子希言。”
“是那个混小子,那个笨蛋、愚蠢的家伙。”林半城拉着黑脸说道。
“不许你骂我儿子。”林母生气地看着他说道,“我儿子那里笨了。”
“这还不笨啊!现在什么情况,他来干什么?”林半城气鼓鼓的来回的踱着步。
林母为儿子辩解道,“他不是担心咱们,来看看咱们。”一脸满足地说道,“看儿子脸色和精神都挺好的。”
“看什么看?老子还没死呢!用得着他来看嘛!”林半城抬起胳膊指指天道,“他都不看看时局吗?刚刚走了一波运动。这时候来干什么?真是气死我了。”看着老伴儿的高兴且满足的样子,“你还笑得出来,被人发现了儿子的前途就完了。想儿子跟咱们一样吗?”
林母闻言一下子担心了起来,紧张地看着他说道,“这不省心的孩子,他们没有发现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道,“你现在跟儿子长的不太一样了,他们应该看不出来吧!”
“谁知道,像你刚才跟失了魂似的,难保不被别人看出端疑来。”林半城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严肃地说道。
林母被训的低下了头,懦懦地辩解道,“这不是乍一见儿子,情绪有些激动。”神色坚定地看着他道,“不会了,我会对他视而不见的。”哆嗦着嘴唇道,“我……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林半城红着眼眶蹲下来握着她的双手心疼地看着她道,“对不起,我不该勉强你的,其实我也很高兴看见他好好的,真好!”
“我想儿子了,我想抱抱他,想摸摸他的脸,想问问他过的好不好。”林母说着说着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不哭,不哭。”林半城扯着袖子擦擦的眼泪道。
“我们见一见他好不好。”林母抽泣地看着他央求道。
“不行。”林半城斩钉截铁的拒绝道,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
林母深吸几口气,眨眨眼将眼底的眼泪逼了回去,声音沙哑地说道,“是我贪心了,我不会在提出无理的要求了,能远远的看上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对不起。”林半城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道。
“这又不是你的错。”林母朝他微微一笑道,反而宽慰他。
“我当初不应该叫你从南洋回来的。”林半城自责地说道。
闯关东、走西口、下南洋并称为近代历史上三大移民现象,折射出近代的历史变迁。
明清到民国时期,国人多地少,外族入侵、农民起义,战乱不断,民不聊生,不少岭南、闽南等地的国人选择到南洋讨生活。
那时的南洋,即现在的东南亚岛屿,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