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给治好了,于是这个病人的家人便直接将这个病人用门板抬着抬到了秋无痕住的竹楼下,因为语言不通,双方无法交流,等将邱冉叫来,当时那个病人已经晕死了过去。
当时根据这个病人家人的陈述,秋无痕还以为这个病人是瘴疠之症,因为南方一年四季天气炎热,而正因为如此,蚊虫蛇蚁肆虐,而因为在这么热的地方,很多的动物时候尸体不能及时处理,甚至根本无人处理,而导致气温和湿度过高,为瘴气的产生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虽然瘴疠之症秋无痕也只是在医书上有见过,还没有真正遇到,但是这个病人的症状就是拉肚子,反胃,大便黏液脓血,里急后重,一天上十余次厕所。很多郎中一开始也怀疑是瘴疠之症,或者是慢性痢疾、慢性肠炎。各种治痢常法都用了,又是解毒,又是除湿,又是清热,还行气活血,甚至收涩,治疗效果都不理想。病人也心灰意冷,日渐消瘦,以为治不好了。
秋无痕走到邱冉家楼下,一个名唤邱月的郎中下楼急匆匆而来,这个郎中是寨子里的郎中,已经有近七十岁的年级,头发胡子都已是花白,却有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
秋无痕学会了当地人的打招呼的方式和邱月打了一个招呼。
很快邱冉也来了,看见邱月像是有十分要紧的事情和秋无痕说,便先将二人带上楼去,大厅里已经席地而坐的二十多个郎中,因为都是竹子修建,加上又是架在半空,十分的清凉。
大家见秋无痕来了,赶紧起身招呼。
邱冉道“吴大哥,我伯父说昨天那个病人还是未见好转,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办法,眼看着人已经不太好了。”
秋无痕道;“你们也不要着急,我看了你们的医案,这个病人拖的时间有些长了,怎么治了这么久,还没有把肠道清理干净呢?”
邱冉将邱月的话翻译给秋无痕听,道“治痢疾的神药——黄连,那也吃了不少,大便还是黏腻难除。
秋无痕走到一旁靠窗的位置坐下,大家纷纷在周围坐下,听秋无痕说话。
“要不我们换个思路。”
邱月说,治痢之法,除了清热解毒、行气活血外,还有什么思路呢?
秋无痕道“顽固痢疾,必病入血分,气滞血瘀,痰湿交阻,如盘根错节,非斧头不能斩除。”
邱月倒是明白秋无痕的意思,神情有些愕然,道“要选用斩邪气的斧斤,非将军大黄不可啊”
一旁的郎中都是十分的震惊和意外,邱月行医几十年,房间里很多的郎中都很信服他,见他这么吃惊,也纷纷质疑秋无痕的说法。
其中一个郎中说道“病人都快泻得没气了,你还要叫他泻啊?”
秋无痕却是不急不忙的说道“我知道大黄吃后泻得比黄连还厉害。大黄荡涤肠胃之力虽猛,然有病则病受。如果炮制煎煮得法,便能荡涤邪气而不伤人正气,虽然有犁庭扫穴之功,却不至于冲墙倒壁伤人。”
身边一个年长一些和邱月年纪相仿的郎中忧心的问道“那该如何炮制呢?”
秋无痕伸出四个手指,道“酒煮大黄。”
邱月听罢,顿时茅塞顿开,不禁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道:“酒煮大黄,治疗痢疾,既能行气,又可活血,还可以排毒降浊,正符合顽固痢疾,久积不去,需要通因通用的道理。”
刚才说话的老郎中道“我却是闻所未闻,请问吴郎中和秋郎中从何得知此法?”
到底是行医几十年的老郎中了,邱月不疾不徐的说道“《松峰说疫》曰,大黄酒治便脓血,里急后重,腹痛,昼夜烦不止。大黄五钱,好黄酒一两盅,浸一宿,次日温服。”
那郎中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如此炮制,你们先同吴郎中说说那瘴疠之症。”说完,等不及起身急匆匆的走了。
谁想这病人不过服用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