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弯弯地看向程歌。

那双带着碎光的双眸，看起来宛如极美的星辰，弯弯如月，盛着满满的笑意，看得程歌心跳咯噔露了一个节拍，他屏住呼吸，侧眸看向他处，不再去瞧她一眼，甚至有些负气地说道“快说吧，我还有事。”

看来他不是耍酷装冷，是真的忙。

柳絮有点失望，话语中带着点惋惜“啊~你还要回去工作啊？“，她抬起手臂，将手里的那袋东西递给了程歌，”好吧，这是送给你的，程歌，祝你生日快乐。本来还想带你吃个生日饭，顺便在蹭个蛋糕吃的。“

程歌很是错愕地看向柳絮。

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都忘记了的日子，她又是怎么知道今天是他生日的？

她要给他的东西，不是录音笔，而是生日礼物。

她撒谎说要跟他说的话，是生日快乐。

……

“喏，快接着啊。“，柳絮抖了抖手里的生日礼物。

程歌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个包装精美的礼品袋上，迟疑了半晌才伸出手缓缓地接过礼物，内心有些慌乱的他，连语气都不由地变得轻柔了起来，“你不是说跟案子有关的事吗？要给我的东西，不是录音笔，而是生日礼物？你在电话里撒谎？“，程歌紧紧地注视着柳絮，她那清秀柔和的美正在攻打着心中的城墙。

“录音笔……嗯，不好意思，还没找到，不然真的会将那个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了，跟案子有关的事情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关，你想听吗？“。

程歌看着柳絮点了点头。最近，只要是和她一起，他就会情不自禁变成顺从的一方，尤其像现在这样面对面。

柳絮跟程歌一边走一边说起了锦龙帮的事情，她分析只要能证明韩旭峰和韩勇，以及和锦龙帮之间的关系，就可以作为指证韩旭峰涉嫌绑架自己的证据之一。

柳絮讲得极其投入，而程歌听得却是漫不经心，走着走着，就到了公交车站。

“我到了，程警官，你快回去工作吧。就是挺可惜的，今天你是大寿星，还要回去加班。“，柳絮满脸同情地看着程歌，”寿星最大，你们领导还让你加班。“

“寿星最大？“，程歌重复了一遍柳絮说的话，原本清冷的幽眸，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此时也泛着一抹柔和的光泽。

“嗯“，柳絮用力点头，”寿星最大，过生日的人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呀。“

十岁以后，这还是头一次有人为他过生日，送他生日礼物。

程歌低垂着头，目光清冷地看着地面，良久才抬起头，看着柳絮，双眸又黑又亮，“寿星最大，不去加班了，你……陪我过生日吧。“

久违的生日，就让他过一次吧，和她一起过次生日，光想想也觉得很不错。

虽然，他早就忘记了什么是生日，也不懂过生日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