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一抽的,好不委屈。
沈氏无奈的开口,“棠姐儿,你知不知道那绣棚打过去会打到棉姐儿的头?”
“我不是故意的!”苏海棠尖声反驳,“三姐是故意的!”
沈氏看苏木槿,苏木槿摇头,“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跟棠姐儿一样随手一丢……”
她说完,斜了苏海棠一眼。
这一眼,更让苏海棠炸毛,她跳着脚,比划着,“你是故意的,你明明就是故意的,看我的手在那,故意打过去的!”
苏木槿叹了口气,“娘……”
沈氏摆手,“娘知道,你是无心的。”
苏木槿没在说话,继续教棉姐儿读下面的句子,“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沈氏一愣,旋即看了大女儿一眼,目光再落到叫嚣不止的棠姐儿身上,心中一叹。
“棠姐儿,你跟娘来。”
她起身,带着棠姐儿去了隔壁他们夫妻的房间,不知道跟棠姐儿说了些什么,棠姐儿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看苏木槿的目光满是怨愤。
苏木槿不以为意,与棉姐儿说说笑笑的教着三字经,只当苏海棠不存在,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随后几天,她依然视苏海棠如空气,不搭理不理会任其自生自灭。
苏海棠憋了一肚子的气,直到几天后,彻底爆发了。
吃完早饭,她趁苏木槿去茅房,抱着棉姐儿处出了院子。
那么冷的天,为了引她出去,她居然将棉姐儿塞到一个被大雪覆盖潮湿不堪的麦秸垛里。
苏木槿寻到棉姐儿时,棉姐儿冷的浑身都在发抖,脸白唇紫话不成句,“三……三姐……冷……”
她忙脱下自己的棉袄上前将棉姐儿包起来,“棉姐儿不怕,三姐来接棉姐儿回家了,回家就不冷了……”
她抱着棉姐儿疾步往家走,在半道被苏海棠拦住。
“三姐……”
“是你把棉姐儿藏到那儿的?”苏木槿冷声问苏海棠,“你知不知道这么冷的天,棉姐儿会生病?”
苏海棠嘟着嘴,有些心虚的看了眼棉姐儿,梗着脖子不认错,“是棉姐儿自己跟我出来的……都是三姐的错,三姐疼棉姐儿,一点都不疼我了,明明以前三姐很疼……”
啪!
苏木槿甩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打在苏海棠的脸上。
力道大的,让苏海棠的半边脸上几乎是应声起了几个手指印,脸也跟着红肿起来。
苏海棠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捂着脸委屈的大声哭了起来,“三姐,你为什么打我?棉姐儿是你妹妹,我也是你妹妹,你怎么……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明明……”
“你不是说我疼你吗?”苏木槿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余光扫了不远处躲在某处的熟悉身影一眼,嘲讽一笑,“以后,姐会好好疼你的。”
她明明笑着,苏海棠却从她眼底看出了冷冽的肃杀之气,还没有说完的话一下子不敢再说了。
“让开。”
苏海棠委屈的朝某处看了一眼,低头抹着眼泪,惨兮兮的往一旁踉跄着退去。
苏木槿大步往回走。
却再次被斜地里窜出来的东西给拦住。
“苏木槿,你站住。”
苏木槿抬头,瞧着李成弼紧蹙眉头一脸震惊的模样,凉凉一笑,“李秀才,有事?”
苏木槿这种比先前更加淡漠疏离的态度,让李成弼很不舒服,很没有一家之主的威严,他蹙着眉冷冷的开口,“你方才动手打你妹妹了。”
他说这话时,目光扫向捂着脸的苏海棠,苏海棠立刻配合的放开手,让他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指头印和红肿。
苏木槿点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