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贱人……”
李成弼闭了闭眼,先前闹出的那一出子事,娘是一点教训都没吸取!
李成弼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娘,实在是一件让人忍不得的事!
“娘,你想要当官老太太,以后就不要去管苏木槿的事!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我考中举人当上官之前都不去管!”
“她偷人也不管?”周氏跳脚。
李成弼的双眸蓦然一沉,有些阴冷的看着周氏,咬着牙道,“我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我考中举人当上官之前,都不管!”
周氏第一次见儿子这样的眼神,吓的立刻妥协,“好好好,娘不管,娘以后都不管了,大不了等你当上官之后,把她给休了……”
李成弼起身就往外走。
周氏追上去,“儿子,沈氏咬死了要退亲的,你去了咋办?”
“我自有法子,娘你要跟去就不要说话,不然,就老实呆在家里。”
周氏闻言,顿住了脚步,犹豫了片刻,留在了家里,她可不想再被沈梅那娘们儿打了。
……
因为晚上有大戏,村里人早早就吃了晚饭,聚到了苏家门口。
李成弼到时,苏家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李成弼看着,心底狠狠一沉。
他如往常一样,一派温文儒雅的跟村人打招呼,不少人都叹气说可惜,摊上那么个不靠谱的亲娘。
李成弼进到苏家院子,见到冷着脸的沈氏与一脸阴沉的苏连华,二话不说,撩起袍子,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众人齐齐惊呼。
那可是秀才老爷,见到县太爷都只用作揖不用下跪的。
居然给两个平头百姓跪了。
沈氏与苏连华默契的退了两步,避开李成弼的跪拜之礼。
“李秀才这是做什么?这么大的礼我们可受不起。”
李成弼眉头一蹙,抬起头看着沈氏与苏连华,“二叔,婶子,我娘人混说话不中听,我已经跟她分析过了,她这是被人蛊惑利用了,她已经知道错了,只是没脸来见二叔和婶子。二叔,婶子,你们是看着弘载长大的,弘载平日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知道的,这一次是我们李家的错,弘载不求二叔和婶子能原谅我娘,但我……我跟槿妹妹定亲这么久,已经当她是我的妻子,绝不会因为一两句似是而非捕风捉影的事就怀疑槿妹妹的清白!二叔,婶子,你们若不信,我可以证明……”
周围的人见他说的情真意切,就有些松软,“李秀才,你怎么证明啊?”
“我就跪在这儿,二叔和婶子说让跪多就,我就跪多久!”李成弼很是感激的看了那开口的村民一眼,“我李成弼也可以对天发誓,心中只有槿妹妹一个,绝不会怀疑她的清白,更不会听信他人之言……”
村民见他连誓言都敢发,顿时一窝蜂的又转了风向。
“苏二哥,李秀才知道错了,再说这事儿是周寡妇搞出来的,犯不着退亲这么严重吧?”
“天底下的婆婆刁钻找茬都是一样的,有个向着自己的丈夫才是要紧的……”
“对啊,多少婆媳都是这么磨合过来的,这亲还是不要退了吧。”
“就是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李秀才这么好的人,挑着灯笼也难找……”
“苏二哥,苏二嫂,不要太较真儿了……”
“……”
李成弼微垂了眸子,稍稍松了一口气。
沈氏却听的火爆三丈,勃然大怒,“周寡妇败坏我女儿名声,那可是要命的事,你们三言两语倒说的轻巧……”
众人笑着和稀泥,“你们家三丫头不是好好的吗?这事已经过去了,再说有你们夫妻俩看着,还能让你闺女吃亏?”
沈氏气的脸色铁青,胸口堵的喘不上来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