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赶紧把人送进去,然后去问问义父,这些银子他能不能收,夭寿哟,要是真不能收,岂不是白高兴了这一路!
太监满心懊恼,没好气的瞪了那开口的小太监一眼,“我没有眼睛吗?瞎嚷嚷什么?惊扰了圣驾,你担待的起吗?”
小太监忙低头告罪。
太监挥了挥手,“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瞧瞧圣上这会儿得不得空。”
苏木槿与安泠月从软轿上下来,听到太监的话,屈膝应喏。
太监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早有小太监看到他过来小声往里面传了话。
袁太监一眼瞧见他义父站在平日的位置,正陪着圣上说笑,心下就有了几分谱,垂头弯腰小步走了进去,离义父五六步远的地方跪下,“圣上,文姑娘带到了。”
安泠月被留在殿外,苏木槿一人跟着袁太监进了书房。
“民女文锦,叩见皇上。”
苏木槿略抬头,余光打量着坐在明黄龙椅上的男人,四十多岁,眉眼有几分刻薄之相,头发有几处斑白,端坐在书桌后,扫了她一眼,皱着眉开了口,“就是你治好纳兰明月的?”
“回皇上,是民女。”
苏木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躁动,心平气和的回答道。
“纳兰明月身上的蛊都除干净了?”盛文帝的声音不冷不淡,与她说话间,双眸紧紧的看着她。
苏木槿点头,“是,纳兰二小姐身上的蛊虫已经全部除净,民女还让她吃了蛊虫的尸体,以后再不用怕这些苗疆的蛊毒伎俩。”
这些东西,盛文帝怕是早调查的一清二楚,如今拿来问她,却不知意欲何为。
盛文帝对她的直言不讳略怔了一瞬,旋即松下一口气,“如此甚好。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民女幼年曾经遇到一个游方郎中,医术了得,民女的医术就是跟他学的。”
“那人现在何处?”
“师傅不喜束缚,自在惯了游历山水之间,教了民女几年便下了山,不知所踪。”
她小时候确实喜欢跟着爹和大哥去山上打猎,这种事就算是盘查,十八里寨的村民也不会知道她那些年到底在山上有没有见过这么个人。
“哦,是吗?”盛文帝的眉头紧蹙,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
袁太监的义父跟着皱了皱眉,扫了眼第一次见皇上显得太过平静的苏木槿。
苏木槿点头,“回皇上,是。”
盛文帝长叹一声,双手撑着书桌站起身,袁太监的义父忙疾步过去扶,盛文帝摆了摆手,袁太监的义父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弯着腰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罢了,你……最精通什么?茶饭不思有没有法子可治?”盛文帝有些希冀的看着苏木槿,虽光芒微弱,但苏木槿还是抓住了。
茶饭不思?
能让盛文帝忧心忡忡请她一个民间的大夫来瞧,怕是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才会……
等等。
该不会是……
“朕的皇后,已经茶饭不思一月有余,吃什么吐什么,只喝的进……井水。”盛文帝的面上突然添了几抹悲戚之色,看着苏木槿,“你能治吗?”
苏木槿低头,“回皇上,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民女只有见过病人才敢说自己能不能治。”
袁太监站在他义父步远的地方,看着不卑不亢的苏木槿,也有些侧目,这姑娘……
能当得起神医二字,想来定是有几分真本事的,有真本事的人多半傲气!
竟然是让她给皇后娘娘看病的……难怪义父要他好生伺候着。
袁太监后怕的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苏木槿的地方,待反应过来确实没有,才松了一口气。
盛文帝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抬手,“袁青,带她去荣坤宫……算了,朕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