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感觉。

只是这种自由是死亡的前夕。

林暮缓缓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光景，最后所有的光点却又都凝聚了成了一张脸——那张已经开始有些模糊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暮感觉自己身体下坠的速度好像变慢了，而腰间似乎也有了托举的力量。

当她刚要怀疑这是不是错觉时，耳边翅膀挥展的声音就无比清晰起来。

在突然靠近的感觉之中，林暮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是他。

不知过去了多久，林暮只感觉枪声已经远去，四下也无比静寂。

脚下又重新触及到了地面，林暮瞬间软趴趴地瘫坐在了地上，可这一次却不再有扶住她的手臂了。

“都学会用枪了啊。”

有些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林暮用力睁了睁眼，让自己清醒一些，而后抬头看向一旁的慕落。

此刻他身后舒展着两片硕大的翅膀，一袭黑袍，自己的手枪不知何时已被他把玩在了手中，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月光下格外美丽。

“是装着银质子弹吗？”慕落说着，将枪口对准了林暮，嘴角扬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

林暮抬眼看着他，却丝毫没看向对着自己的枪口。

慕落又像无趣一般放下了枪，并将枪随手扔向了远处，而后有些嫌弃地拍了拍手，俯身蹲在了林暮面前。

林暮“你们今晚是来偷袭的吗？”

“偷袭？”慕落轻笑一声，眉眼一如往日般摄人心魄，“你说是就是吧。”

慕落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拉开了林暮领口的衣服，朝她的后脖颈看了一眼。

“你干什么！”林暮拍掉了慕落的手，有些惊慌地拢住了领口的衣服。

“嗯”慕落收回手，嘴角扬着一抹轻佻的笑容，“这里孤男寡女的就我们两个人，你说我想干什么？”

林暮一面有些警惕地看着慕落，一面问道“我父亲呢？”

“放心，没死。”慕落的笑容一敛，转身坐到了林暮旁边的草地上。

林暮“你为什么抓他？”

闻言，慕落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一声，转头看向林暮“宝贝，你说我为什么要抓他？”

－－－－－－题外话－－－－－－

林暮大猪蹄子，从哪学的这些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