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猜测之后,林暮就更加仔细地去看这女人伤痕累累的脸,却也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地方——尽管她的脸颊被毁的不成样子,可她们的眉眼还是非常相似的。
见林暮这样仔细地盯着自己,似是发觉了什么,那女人急忙又别过头,躲避着她的目光。
“是你吗?母亲?你是叫安茶吗?”林暮满眼热泪地问着,而这女人愈发躲避的模样却叫她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母亲,是你吗?你看看我,我是小暮啊,我是林暮啊!”林暮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抓着安茶的手也愈发用力,而安茶这也才堪堪抬起头来看向她。
“小暮”安茶小心又认真地看着林暮,眼睛浑浊却明亮,身体也因为激动而一直在微微发抖,“原来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是我,我是小暮,母亲。”林暮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扑进了安茶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林暮一边大声哭着,一边心碎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还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官淑她一直在虐待你,是不是?”
安茶一直哭着,却也没有回答林暮的话,只是用力抱紧了她。
哭了一会之后,林暮又松开安茶,抬起手轻轻抚上她脸上的伤痕。当那伤疤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里的时候,林暮的眼神里就涌现出了骇人的怒意和愤恨。
“所以您根本就没有死,是官淑把您关到了这里,还虐待您,把您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对吗?”
看着林暮猩红的双眼,安茶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那些陈年的仇恨对她来说,都比不上此刻看到女儿的喜悦。
而现在的林暮虽然也是开心着的,但更多的却是愤怒、仇恨和杀心。
“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看着安茶这一身的伤痕,林暮痛苦地嚎叫着,也前所未有地痛苦着。
安茶则是急忙抱紧了她,像哄小孩子一样不断安抚着她。
过了一会,林暮竟也真的渐渐平静了下来,不过这并不代表她的恨意就到此为止了。
“我先带您离开这个地方。”林暮说着,起身准备带安茶走,可安茶手腕脚腕上的镣铐却将她牢牢束缚在了这张床上。
“他们就是这样一直将您绑在这里的吗?”林暮捧着那些镣铐,感觉那重量直直压在了她心里。
安茶低下头含泪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还在昏睡的壮汉,说道“钥匙在他身上。”
听言,林暮这才转头看向那壮汉。若说之前的林暮只是路见不平想要制服他,那么现在的林暮却是一心想要杀了他。
不难想象,在这将近二十年的岁月里,这个人是怎么虐待她母亲的。
林暮先是愤愤不平地朝他身上猛踹了几脚,而后就开始在屋里搜索能置他于死地的刀棒之类。
见林暮没有直接拿钥匙,而是仿佛在找什么东西,安茶无力地劝道“小暮,别管他了,我们拿了钥匙就赶紧走吧。”
“不行!凭什么就让他这样安生地活着?他今天必须死!”林暮恨红了眼,专心致志地寻找着凶器。
当她终于在房间的一角找到一把生锈的剪刀时,安茶就更加吃力地劝解起来“不要小暮,妈妈不要你的手沾上他的血,妈妈不要你杀人,我们就这样走吧。”
林暮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一心想要杀死这个罪恶的人。可当她举起手要刺向这壮汉的命门时,安茶更加尖锐的叫声让她微微冷静了一些。
见林暮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安茶像是看到了希望,耐心地引导道“好,就这样,拿了钥匙就过来吧,妈妈的手腕真的很疼。”
听到安茶这样说,林暮方才放下剪刀,转而去寻钥匙。钥匙就在这壮汉的腰间挂着,林暮轻而易举地拿了下来,跑过去给安茶打开了镣铐。
而打开镣铐后,看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