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论道,小子无德无才最仰慕似诸位这般满腹文采的读书人,便冒昧到此见识一番,打扰了!打扰了!”
世人对商人多有轻视,读书人尤甚,不过见这小子虽说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但总归说起话来不惹人厌,且人家这是茶社乃是对外做生意的,虽说读书人光顾的多,也不能不许旁的人来呀!
于是有那礼仪好的便拱手回礼,有那不屑回应的只低头不语便是了,卫武却是半分不以为意,笑眯眯冲四面打了一个罗圈揖,这才转回来对徐志茂道,
“志茂兄,我们寻上座儿说话吧!”
徐志茂笑着一指里头道,
“去里头吧!里头清静些!”
穿过外头大堂,里头是一个小天井,四面都有包间,打开窗便可见得天井之中那一池金色的鲤鱼,在池水之中摇头摆尾,轻戳荷叶,又有琴室里悠扬的琴声隐隐传来,还有那淡香浮动,倒是很有几分意境。
徐志茂请了卫武到东面的一间茶室坐下,有下头伺候的人过来打开了窗,卫武一转头正看到西面那一间敞开的窗中,正与友人谈笑风生的米忠南。
卫武一笑转回头来与徐志茂寒暄道,
“倒不知志茂兄开了这样的茶社,确是个清静优雅的所在,便是我这粗人无事时也想过来坐坐!”
徐志茂笑着往那桌上放着的红泥小炉里投了一块木炭,小心扇着一把精巧的小团扇,仔细察看着上头茶壶里的热水,闻言笑道,
“不过就是同几位同窗闲着无事弄的,倒也不是想赚多少银子,只是让同窗们有一个可以谈论诗文的地方……”
卫武听了再一笑,转头看向那说得唾沫横飞的米忠南道,
“志茂兄也莫怪小弟多事,只是这读书人清谈也要少谈国事才是!”
徐志茂听得他意有所指,转头看他时,卫武已收回了目光,却是正色对他道,
“志茂兄自是知晓小弟乃是做甚么的,锦衣卫专查不法,有时候……言论也会获罪的……”
徐志茂闻言眉头一挑,
“武兄弟,这话是甚么意思?”
卫武哈哈一笑道,
“小弟这是办差办得有些走火入魔了,不过随口提醒志茂兄一句,志茂兄愿听便听,若是不愿意听便当耳旁风吧!”
徐志茂皱眉头想了想,动了动嘴角却是再未追问,卫武哈哈一笑再不同他提前话,只是东拉西扯说些旁的,他虽不会诗词歌赋但总归极会说话,又兼见识广,随便提一个话题都能同徐志茂扯上许久。
如此一面吃茶一面闲扯着话,却是直到茶水换了三壶,对面的米忠南终于起身要走了,卫武见状也冲着徐志茂拱手道,
“志茂兄,时辰不早了,小弟叨扰了,这便告辞!”
徐志茂还想挽留,卫武却是悄悄儿言道,
“前头小弟未对志茂兄说实话,小弟实则是在当差,乃是寻个空当溜的号,现下要回去了!”
徐志茂闻言也不敢再留了,只得笑着拱手送他出来,二人相携出来正正与那米忠南一行人遇到了一处,卫武尾随着米忠南走到茶社外头,冲着徐志茂拱手道别,却是一转身拉手搂了那米忠南的肩头,笑眯眯道,
“米兄,久不相见,一向可好?”
那米忠南也正与友人拱手分别,却是被卫武伸手一揽,弄了个莫名其妙,跟着卫武走了几步歪着脑袋看他,
“你……你是何人?”
卫武笑眯眯道,
“米兄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怎得将小弟给忘记了……”
“你……你到底是谁呀?”
米忠南还在打量他,
此人我并未见过呀!
卫武笑眯眯揽前他,紧走几步将他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