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微笑,还有击杀了洪波之后的快感,一种变态的快感。
我朝着洪波冲去,眉头微皱,洪波的位置似乎是移动了一些。
手掌贴上洪波心口,涤魂瞬间发动,柔和的力量涌出,洪波的身体朝着青衣众人的方向飞了出去。
符剑落地,擒龙猿双目赤红的已经合身扑上。
朗笑声从符剑的口中响起,身形一闪之下,已经朝着后方移开。
洪波倒在青衣的队伍之中,生死未知,尚不去已经提着长剑无生冲进了战团。
战场继续,众人似乎因为血腥之气的刺激变的更加疯狂,鲜血开始在战场中出现,红芒如同斗牛眼前的粉红色毯子,而我们则是像极了一群斗牛,身上被插满了长剑的斗牛。
手中印诀掐动,刮骨刀再次被使用,一千年的寿命如同流水一样从我的身体之中流逝。
某一处。
孟婆手指艰难的掐动,身后站着两人,一袭灰衣的暗和一身白衣胜雪的龙。
孟婆口中鲜血喷出,星星点点落在淡青色长裙之上,轻轻取出一方白帕抹去嘴角鲜血。
孟婆手中一道光芒开始汇聚,光芒之中一团混沌,看不清到底是为何物,神秘、古老、苍凉的气息从孟婆的身上缓缓消退,孟婆手掌轻轻翻动,光团消失。
“怎么样?”暗低声问着。
“没事。”孟婆直起身子,微微伸了一个懒腰,淡青色长裙上的血迹点点消失。
孟婆嘴角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看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轻轻摇头,口中低喃之声如同在哄着一个调皮的不肯睡觉的孩子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
孟婆的声音消失,一起消失的还有暗和龙二人,空间再次恢复了清明。
洪波死活我无法确定,但是我确定,眼前七杀剑宗的这些人会死,必须死,然后便是七杀剑宗。
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来了老的,无论在什么地方,这几乎都是一种默契的规律,无论是人间还是地府,即使是血腥如江湖,却也全是人情世故。
大的?老的?就是来了神魔,我也要斩了他的三头六臂,染了这脚下的方寸黄土。
暴怒,那种极其舒爽的暴怒,这一刻,我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痴傻的汉子,脑袋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了任何的思想,身体几乎是本能的冲了出去。
剑光霍霍之间已经斩到我的面前。
太慢了。
我还会笑,我自己也在笑,只是自己却也不清楚,自己是在笑自己居然还会笑,还是在嘲笑那些如同老妪手中的拐杖一样的长剑。
符剑脸上惊恐的表情在渐渐的放大,瞳孔却是在急剧的收缩。我能够清晰的看见他的脸上每一条肌肉的律动。
长剑刺出,刺在一个我必须躲闪的位置上。
身体没有任何迟疑的迎上去,我感觉我需要一些疼痛来刺激我,因为我发现我的全身几乎都没有了知觉,能够动,很精确,甚至能够精确到分毫之间,但是我却不知道我的手脚到底在哪里。
很奇怪的感觉。
长剑刺入肩膀,冰凉的感觉升起,随后传来的是疼痛,非常清晰的感觉,清晰的让我满是好奇的体会着这点疼痛。
手掌抬起,缓慢的抓在符剑的脖子上。
他的脖子冰冷,似乎没有了一点人该有的温度。
手上的力量开始涌出,我能够看见力量欢呼的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中冲出来,然后争先恐后的冲入自己的手臂,然后通过手掌作用在符剑的脖子上。
符剑惊恐的表情终是完成,却定格在了脸上。
手掌松开,符剑的身体落在地上,我能够感受到生命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如今在我的面前就像是一个裂开了一道缝隙的水缸,里边空空荡荡的,干枯的如同冬季滚在路边的风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