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号,然后赖在爹娘买的床垫上呼呼大睡,直到日上三竿。
起码,不做作。
“你现在是什么境界?”我试探着问,活着的时候,我可是从来不知道人间还有这样的一群人在的,当然,也有,电影里。但是和这样的人一起撸串,喝啤酒,却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所以,对于人间的修炼者来说,我却是如同进了地府一样,还是一个标准的文盲。
“凡境五重,你呢?”
“凡境六重。”还好,称呼都是一样的。我心里暗暗的放心下来,至于其他的,我却是没有多问,比如你爸爸的境界,你爷爷的境界什么的,那些还不是我应该知道的。
见我不再说话,片刻之后,小风倒是先挑着眉毛朝着我看了过来。
“你不想知道我爸爸和爷爷的境界吗?”
“不想。”我回答的斩钉截铁。其实也不是不想,毕竟这是我在人间唯一碰见的修炼者,甚至在某些意义上来说,这将会是我在人间修炼的开始,修炼都是一样的,只是人间的灵气相比地府浓郁了许多而已,所以,这几乎是我最好的机会,融入人间的修炼者的最好的机会。
只是,我现在是真的还不是时候,因为实力,也因为没有时间。
小风看着我又是笑了一下,便也不再追问,安静的看着面前的公路不断的从车底钻过,然后在车屁股的后边,合着尾气一起远去。
“你停在凡境五重多少的时间了?”我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风看着我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我看着路,却是没有看到那丝光亮,如果我能够看到的话,就能够看到那丝光亮中的渴望和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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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我们聊着这些的时候,老人此时却是躺在一把藤椅上,手中抓着我之前送到的账本,安静的看着落地的窗户外边的血花,还有远处的低矮的山头那皑皑的白雪。
片刻之后,老人突然伸手在自己的嘴角摸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丝笑容突然在嘴角上扬起,只是那笑容在扬起了一息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然后老人打开了手里的账本。
账本上有字的只有一页,纸上写着一些简单的文字。
任意,男,三十岁,单身,家庭住址:xxxxxxxx,父亲:xxxxxxxxx,母亲:xxxxxx,职业:警察,政治面貌:党员,工作经历:xxxxxxxxx
整张纸就像是一个完整的简历一样,详细到了我的出生的医院,接产的医生,出生的时间。
毫不夸张的说,这就是我的人生,当然,到现在为止,也只有我知道,这其实只是我的一小部分人生。
片刻的时间,老人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整篇文字的最后一行。
猝死后五天清醒,六天基本康复,七天痊愈。
看到这里的时候,老人的眼中明显的闪过了一丝精光。随后,老人轻轻的扯下了这张纸,随后手掌一翻,一个精致的小布袋已经出现在手里,老人轻轻的打开布袋,从里边捏出了一点黑褐色的干枯的植物。
是烟丝,这种东西,人间几乎没有人不认得。
老人看着手指间的烟丝,突然又是抿嘴笑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摇了一下脑袋。
手指中的烟丝落在写满了我的经历的纸上,老人的手略显生疏的卷动着纸张,但是很快便已经熟练了起来,最后,纸张被卷成了卷,包裹着烟丝,老人的手指再次伸进布袋之中,微微摸索了一下,一个极其普通的打火机已经出现在了老人的手中,轻轻的搓动打火机上的滚轮之后,火苗从打火机上升起,然后凑到了嘴里的烟卷上。
老人眯着眼睛,手里夹着烟卷,淡淡的青烟缓缓升起,老人的脸上有了阳光,好像也有了温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