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的冲出,几步便已经跨过了那短短的距离,出现在了走廊的拐角之后。
拐角之后一另一条走廊,底部是一扇宽大、透明的玻璃门,走廊并不长,大概之后几米的距离,而这个时候,轮椅就停在那透明的玻璃门之前。
玻璃门上满满的是血迹,还有一些细密的裂纹,轮椅上已经没了疯狗的身影,只是在那玻璃门上,还有玻璃门附近的墙体上,有着一些衣物的碎片能够依稀的辨认出那是疯狗的衣物。
小风倒在轮椅之后,白皙的脸上也是布满了血迹,像是戏台上唱红脸的关公一样。
老人稍稍的落后了轮椅几步,此时素灰的麻布衣袍上也是有着点点血迹,手中的拐杖此时已经被老人举起,横在胸前的位置。
只一眼,女人已经无声的栽倒了下去,身子瘫软的像是暴晒的天气里低垂着的柳条。
老张在当天的中午便已经返回了基地。
他返回基地的时候,小风正安静的躺在自己房间中的床上,雪白的床单,一如小风那白皙的脸一样,柔软、温暖,却没有一丝的生气。
疯狗死了,爆体而亡。小风当时正在疯狗的身边,所以,小风也受到了波及,肉身没事,却是魂魄受到了重创,所以才变成了如今的状态。
这是老人告诉老张的结果,说这些话的时候,老人眼中流露着更加浓重的惋惜。
有救吗?这是老张问出的唯一一句话。
没人说话,老人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老人的境界,老张即便是不算太清楚,但是也知道一个大概,据老张所知,老人一定是在魂境之上的,老张只是不知道老人到底是达到了魂境的什么程度而已。
所以这个境界,带给老张的也是绝对的信服,毕竟这魂境的境界,对于老张这个只有灵境初期的境界来说,是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小风是我女儿。”老张长叹了一声说。
说出了这些,老张的心情似乎也终于是缓和了少许。
手掌颤抖的抓向了办公桌上的烟盒,抽出来一根之后,将烟盒朝着我扔了过来。
烟盒歪歪斜斜的朝着我的身侧飞了过去,我伸手捞过,老张也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
烟是颤抖的,因为老张的嘴唇上满是努力的压制着的颤抖。手中的打火机也是颤抖的,老张正在努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将那脆弱的打火机捏爆。
老张最终颓然的放下了手里的打火机,嘴里叼着烟,朝着我看着,嘴角挂着自嘲、无奈、疼痛的苦笑的。
烟是我给老张点燃的,老张就那样叼在嘴上,任凭青灰色的烟雾将自己的脸都是满满的笼罩了进去。
雪白的烟灰落在了自己赶紧、笔挺的西裤上,老张却是不知道,只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办公室的某一处。
我顺着老张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摆着一只相框,相框中插着一张照片。照片的中央是一个满脸、满头蛋糕的小女孩,小女孩正在盯着自己满是蛋糕的小手,肥嫩的胳膊伸的笔直,正遥遥的朝着镜头的方向抓着,一个一脸温暖笑容的女人正在努力的打理着小女孩头上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