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不能承受的。
所以,一天的时间,小白都在小柔的怀里,小柔想抱抱妹妹,妹妹心里唯一依靠的也只有哥哥。
夜晚,小白悠悠转醒,小柔怯生生的问着妹妹是不是好了一些。
小白整整吃了一盆的饭菜,咬着牙吃的,我们都能够清楚的看见小白眼睛里的泪水,只是这丫头犟的忍着,努力的不让它掉下来。怕坏了大家的心情,也怕让大家看见自己的软弱。
欢乐的姑娘,第二天的时候,几乎冷若冰霜,只有在面对自己的亲哥哥小柔的时候才能缓和一些,小七都不行。
小七问过我,怎么办?他的想法很简单,小白是自己的媳妇,他不能让自己的媳妇受了委屈,挨了欺负。
“你可以回剑冢了,十年。”我说了一个时间,小七也是人,我也怕。怕这个孩子心重。
次日清晨,探索遗迹的人返回力族,面对一片狼藉,有人失声痛哭,也有人一无所有如同被扔在角落的娃娃,满脸无助,却没有半滴眼泪,像吓傻的老鼠。
仇恨面前,大家都是一样的,我看着力族剩下的孩子,心里有各种的滋味,说不清。
小柔面色木讷,像是一个传经的道士,挨个人的面前走过,一路走,一路的问着。
“这仇,报吗?”
实力永远是一切的原始依据,也是一切的原动力。力族之人身上的悲哀气息甚至不值得可怜。
自怜自爱,这可能是唯一能够形容力族如今状态的一个成语。
有人哭着站起来,嘴角带着血,手掌中的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雪地之上。
“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不行。”我能看见起身之人眼中的恨意和无奈,是一个青年,年龄也许与小柔相仿。
手掌抬起,挥下,响亮的声音把一众人震的像大梦初醒。
从未想过小柔如此暴力而不留情面,在我们面前,小柔一直是一个憨憨厚厚的“傻子”。
小柔收回手掌,脚步踏出,下一刻已经出现在青年面前,手掌抬起,青年的衣领被小柔狠狠的攥住,力量涌出,青年双脚离开了地面,脸色也因为呼吸的艰难而变得有些青紫的颜色。
“你还活着吗?”小柔问,眼中的杀气没有半点掩饰,肆虐在场地之中,众人身躯皆是一震,精神也是清醒了很多。
“怎么办?”青年眼中的光芒依旧涣散。
“那你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还能去黄泉给你爹娘做一个好儿子。”小柔松开手掌,青年身体落下,瘫软在雪地之中,像一条被冻的瑟瑟发抖的狗。
铿锵声响起,小柔手中一道光芒闪过,长刀显现,刀锋清亮,欲择人而噬。
“死?活?”小柔问话的声音很轻,我们几乎听不见。但是这话似乎又异常清晰,每个人都如同在耳边响起了一阵滚滚雷声,众人的眼光终于彻底清醒。
“活!”众人喊,声音嘶哑,像杜鹃啼血而归。
“哭?”小柔再问。
“不哭。”
“杀?”
“杀!”
力族终是崛起,真正的崛起,从这一刻。
没有人想到这一刻日后会成为什么,提长刀而立,一脸平静的小柔不知道,青衣这个事事看的清清楚楚的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所以日后有了流传:力族三千甲,众界百万军。
只是这个传说却也足够悲怆,三千甲,有家、有妻、有子,却无一生还。他们中间有老夫老妻,有百年偕老,所以也有新婚燕尔,有不谙世事。
走之前,力族营帐中无一人哭泣,甚至更是欢愉,女人在极力的迎合着男人,男人也在努力的冲刺。
没人觉得这一刻的天空是淫靡的,他们只是为了给力族留下一个孩子,他们都知道此去也许便是经年,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