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蒋漪柠走近。可走近后,他竟看见傅彦与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容隐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冷峻,关切的话已到嘴边,却一句都问不出口。
“漪柠你怎样,有没有受伤,哪里疼?”罗衍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一番关心后,才迟钝地注意到漪柠与傅王爷相握的手。
“我没事,只是燚王爷为了护着我,受了伤。我先陪燚王爷回营帐,你们回去等我吧。”说罢,蒋漪柠将三月抱起交给罗衍,“萝卜,帮我照顾好三月。”
容隐得知她无大碍,转身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弘景也未料到蒋漪柠与傅彦会一晚上身在一处,忙一路小跑去追容隐。
傅彦换了衣裳,又唤太医解了毒后沉沉睡下了。所幸傅彦所中之毒并不罕见,加之蒋漪柠提前帮他抑制了毒性,所以已无大碍。
见傅彦无恙后,莫枫向蒋漪柠提议让她回去歇息片刻,自己留在此处照看公子。
蒋漪柠想亲眼看着傅彦醒过来,刚准备拒绝莫枫,景宗便进了营帐。
“参见皇上。”
景宗匆匆朝蒋漪柠挥手示意她免礼,后下命令所有人都出去。
自古有忠臣良将之说,景宗待傅彦如此之好,傅彦定是个担得起重任的肱骨之臣。
蒋漪柠回到营帐时,宣儿带着两个侍女已恭候多时了。
“姑娘,将军叫我们过来帮您沐浴更衣。”
容隐真是挺贴心的,蒋漪柠正好累了,这满身的泥垢也是该洗洗了。只是蒋漪柠不习惯如此多的人伺候她,就叫宣儿留下,其余的人都被她打发了出去。
宣儿在帮蒋漪柠沐浴时才发现这姑娘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样子没少受罪。尤其是那双弹琴的玉手上伤痕累累,叫人不忍直视。
所幸莫枫首领差人送来了些内服外敷的伤药。
“姑娘,我自己常年备着写伤药,您不想唤太医来瞧,那便宣儿给您上些药吧。”
蒋漪柠想了想,嘱咐宣儿不可将此事告知与将军。自己已经给容隐添了太多麻烦了,也不便让他再多费心。
容隐前来看望蒋漪柠的时候,她已经梳洗完毕,头发全都垂下来落于腰际,大大的眼睛望向他,一副乖巧的模样。
“为何会闯进林中,我不是告诫了你那里很危险吗?”
容隐尽量将声音放柔,坐到蒋漪柠的床边,拉起她裹满纱布的手。
“燚王爷是我的朋友,若朋友有难,我怎可为了自己的安危而不考虑朋友。”
朋友?容隐只要一想到蒋漪柠与傅彦紧握的手就觉得心里有一处地方像是被堵住了般。她说他们是朋友,他们何时成了朋友,他们仅仅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吗?
容隐将枕头铺平,扶着蒋漪柠躺下,替她掖好被子。
“你放心睡吧,我陪着你。”
看着帐内的烛火被吹灭了一大半,文蕴未察觉自己已将指尖抠出了血。
弘景走上前牵住妹妹的手,他的妹妹什么都好,只是太过于执着。有些坚持也许可以有圆满的结局,可有些只是一人从始至终的执念罢了。
在蒋漪柠用早膳的时候,宣儿跑进营帐告诉她燚王爷醒了。蒋漪柠忙丢下筷子,往傅彦那跑。
傅彦正躺在床上喝药,就看见蒋漪柠火急火燎跑进来,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莫枫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性,他向来不喜他人与他靠的如此近。但毕竟昨日看见蒋姑娘与公子拉着手,莫枫也不知现在该不该制止蒋姑娘,但看公子的神色不是很排斥蒋姑娘与自己亲呢。
“跑这样快,我又不是不在了。”
蒋漪柠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一听这话忙用手捂住傅彦的嘴,“呸呸呸,公子说话怎的都没有分寸,大难过后最是忌讳不吉利的话了。”
莫枫识趣地退出营帐,看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