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蕴见景章宗默不作声的这副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慌乱。她把不准的景宗对于这件事情到底是如何想的,所以她也没有再继续开口说话。
其实文蕴心里清楚母亲所犯下的事情性质恶劣,若是想让父王轻易将母亲放出来是极难的。但是母亲年岁渐渐大了,文蕴也实在不忍心继续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在冷宫中受苦,所以他才会如此急切地向父王提出将母亲放出冷宫的请求。文蕴想着就算此番父王迁怒于她,她也毫无畏惧,她一定要为了母亲去搏一搏。
过了良久,见屋子里的众人皆是低着头沉默着,景宗才慢慢的缓缓开口说道,“蕴儿,不是父王想刁难你的母亲,但你的母亲的确做出了许多让皇室蒙羞的事情。若是当时你母亲真的得手了,那婉贵妃和四皇子现如今早已不在人世间了。对于你母亲这样心思不单纯的人,父王就算再顾及你,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可是。”听了景宗的话,文蕴一下子慌乱起来,她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的母亲辩解一下。
“父王您可知当时婉贵妃母子被害之事本就有蹊跷。母亲是一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她又怎么会想出如此周密的计划呢?加之母亲虽然平日里十分娇纵,但她的胆子一向是很小的,她万不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好了。”还没等文蕴的话讲完,景宗便出言打断了她。
“蕴儿,虽然父王也心疼你在成婚之时,和现如今有孕之时都没有母亲陪伴在身边,但是父王也不能因此便无视当日婉贵妃和四皇子所受的委屈。蕴儿,这是你的头胎,若是你心中害怕,那朕会为你寻来最好的御医一直细心调养着你,定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任何事情的。等到你临产之日父王也会到你府上,陪在你身边的。所以现如今蕴儿你你安心养胎便是了,不要想着为你母亲再说些什么话了。”
文蕴见状还想对着景宗说些什么,但是一旁的李唐羽却一把拉住了文蕴的袖子,并对着她摇了摇头。
是啊,父王的话已经说的这般明白了,若是自己再想着为母亲争辩些什么,万一惹怒了父王,便更是得不偿失了。文蕴看了看脸色不是很好的景宗,便将心里面的话都压了下去。
“女儿多谢父王的体恤,有了父王的这些话,女儿心里面也没有那么怕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父王便好好地休息吧,女儿先行退下了。”
文蕴走后,景宗也始终眉头紧锁。盛公公见状,忙走上前,为景宗斟了一杯热茶。
“皇上,其实奴才瞧得真切,皇上现如今对皇贵妃的火气没有那般大了,但皇上为什么不能遂了公主的心意,将皇贵妃从冷宫中放出来呢?现如今公主有了身孕,若是皇上将皇贵妃放了出来,那公主定会是十分欢喜的,这也有利于公主养胎呀。”
景宗闻言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文蕴是朕的公主,但弘琏也是朕的皇子。他们二人身上流着的都是朕的血,朕不可以偏颇于任何一方。不但是家事,就连国事也应当如此,这才是为君之道。”
景宗说罢,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只是现如今蕴儿有了身孕。身边却没有母亲的陪伴,属实是有些可怜的。但幸好李唐羽对待蕴儿还算不错,想来在他的照顾之下,蕴儿应该也无什么大碍。等到弘辰将水利之事处理好后,便召他速速回京,陪着她妹妹。如此,也能给蕴儿更多安慰吧。”
盛公公看着皇上一脸疲惫的模样,也颇为感慨地说道,“皇上如此为公主考量,想来像公主这般聪慧剔透,是一定会领会皇上的一番苦心的。公主今日如此仓促地来向皇上提出将皇贵妃放出冷宫的诉求,许也是因为公主孕中忧思的缘故。等公主将腹中孩子生下之后,想来一切便都好了。”
景宗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他又看着盛公公问道,“这蕴儿与李唐羽成婚没有多久,这便都有了孩子。可傅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