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道:“大哥,求你告诉我,阿黛到底在哪?”
谢隽木然道:“我不知道。”
一拳砸来,谢沥把他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砸下,每一拳都含泪,可打到后,看自小一起长大的二哥脸色苍白,又砸不下去了,只落泪,茫然不知为何,悲怆而尽绝望。
“我也有罪,若不是我,那蛇蝎也不能进来,大哥说得对,我错了,我一开始就错了,不该救她....”
场面如此,谢之岫悲痛中看向了明谨,他看到了她的冷漠。
她冷眼看着自己的血亲在彼此攻讦中背离。
最后突然问谢隽。
“你说,明明你把谢家家眷留在了前院,只听从我父亲的云叔却明知你通敌,还把她们挪过来,这是为什么?”
谢隽错愕,看向她。
“你想....”
明谨:“我想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什么哪一步?
“他在红石谷的踪迹,是你透露的吧。”
谢隽面目瞬间窒然,那是惊恐。
“从我出房门问你第一个问题开始,你就在撒谎了,谢隽。”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谢隽自己也没反应,但他猛然意识到——她没有再喊他二叔。
明谨已经松开了一只握剑的手,但另一只手拔出了剑,一剑起,一剑过。
带着凉薄而无情的寒气。
谢隽的头颅直接飞起,鲜血砰然喷射,溅了边上许氏一身,连谢沥等人身上都染了血。
这一幕惊住了其余所有谢家人。
人头落地,咕噜溅射,然后流淌鲜血。
禁军统领这些人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但跟着也传来惊呼声,明谨抬眸看去,看到中庭拱门那边匆匆而来的人,正呆呆看着这一幕。
是梨白衣跟褚兰艾,还有她们拦不住的....谢明容。
她站在那,一手扶着拱门,一手扶着自己已十分明显的孕肚,不要任何人搀扶,隔着这么多人,隔着淌血的地面,隔着她父亲滚动的头颅,看着一身染血跟她手里滴血的长剑。
四目相对,只一下,她身边的丫鬟惊呼。
谢明容的双腿见了血,血水沿着靴子流淌,沾湿裙摆。
她一动不动。
许氏好像才回过神来,凄厉一声,顾不得自己的丈夫,狂奔过来。
天上忽然雷声轰鸣,似要暴雨。
明谨眸光颤抖,又似都敛去了,只冷静说了一句,“给她安排接生。”
那冷静,竟是令人发指得沉稳。
但梨白衣却想到——她是极清楚谢明容孕期的,哪怕多年不见。
可现在....
“我去帮忙。”梨白衣有强大的内力,可助稳婆接生。
谢明容被带走了,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然后明谨把带血的长剑插在了地上,看向宴王。
“殿下亲至,是来宣旨的吗?”
“抱歉,处理我族中事务,见了血,吓着你了吗?”
宴王脸色苍白,竟说不出话来。
“那就过来吧,我等着你宣旨。”
宴王被她如同唤狗一般,他恼怒,却也极端畏惧,但最终想到了什么,踱步走过去,拿出了袖下的圣旨。
“谢明谨,你当我是骗你的?跪下听旨吧。”
只是明谨没有跪下,宴王盯着她,恶意吞吐,“怎么,你想站着接旨?”
明谨还没回话,监察院的人忽然到了。
监察院的院主深沉的目光扫过全场,在明谨身上顿了顿,但拿出了腰牌,冷然道:“我监察院刚得到紧要的罪证,证明你谢家有一人谢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