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恢复得快。
程易只是沉眸看着她,自喉间发出一声轻嗯,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太想说话……”景辞看向旁边往外挪的程妈妈,和硬生生被拽走的程爷,感受到了一丝丝诡异的氛围。
随着门被关上,景辞默了一下,才又捡起刚才的话题继续说,“所以我尽量多说一点,你少说一点。”
“嗯。”
“你是什么时候就发现有点不对劲的?就是生日那天晚上的事。”
景辞有点压住兜里的墨镜,她把墨镜从兜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我一直知道,京州有什么不一样我都知道。”程易的嗓子很哑,像是干涸了两三天没喝一滴水一样哑沉。
他看向桌子上的那一款墨镜,发问道,“你带墨镜来的?”
“没有。”
“那就好,这个不适合你戴。”
景辞稍微眯眼,伸手要把墨镜拿过来看看,却被程易先拿走,他直接把墨镜丢进垃圾桶里。
“不适合我?那也不至于扔了吧。”景辞稍稍微心疼了一下那个墨镜,看起来挺贵的。
“不吉利。”程易沉沉地说道,“这是我戴过的。”
“好吧,”景辞摊手无奈地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病人。”
“景辞,照片里的那个人是谁。”程易眉眼沉郁地看着她,俊朗的一张脸上在她看来都是满满的醋意。
不至于吧……
“呃,我朋友。”景辞把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很普通的朋友。”
“嗯……”
很显然,程易好像不太满意她这个回答,脸上的幽怨之气更严重了。
景辞考虑一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一个在a联邦认识的朋友,大概有几年了,以前追过我,现在没想法了,普普通通一个码农,敲代码的那种,你明白吧。”
“知道。”程易脸上的沉郁之气消散了一些,但是在她看来依然是满满的醋意,甚至酸得更严重了?
“我都说完了,你不能开朗一点?你现在身体状况不允许你情绪一直低沉啊,我先交代到了。”
景辞觉得自己从来就没个样子关心过一个人,从来没有说话这么温柔过,处处照顾对方的情绪,照平时来说,她多一眼都不会看别人的。
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吧,毕竟程易是世界上第二个得s22的。
“你今天太异常了。”程易拧眉看着她说。
“怎么了?”
“过分照顾我的情绪,好像在谦让我似的。”
“你是病人,还有伤,”景辞又添了一句,“说到底,你受伤不还是因为我,我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