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了揪着周裘领子的手,周辞站起来向外走去,走到大门口想开门离开,却在心中找不到任何一个目的地。最后也只是在客厅转悠了几圈,几次走到玄关又折返回来,而此时正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知道江余川把周裘扶起来又坐好,周辞再没有理会他们,毕竟过去一年,他跟周裘说的话已经够多了。
把周裘拖到卧室的床上坐下,江余川又从床头柜上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来卷成卷帮周裘堵住鼻血。家里没有冰袋,江余川就用毛巾浸了冷水帮他敷脸。
“再把头抬起来点。”江余川轻轻托着周裘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用纸巾帮他擦拭流的到处都是的血迹,“疼不疼?”
周裘声音里头带了点鼻音“嗯”了一声,抬着头半眯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手扶着脸上的毛巾,还是感觉头昏脑胀。
“周裘,”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辞已经走进房间倚在门框上,“等下跟我去自首。”
盯着站在门口的周辞好一会,周裘突然轻叹了,开口说道:“我不会去的。”
听了这话,江余川也转过头来看向周裘。是久别重逢,他确实不想让周裘再离开自己了,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如果自首的时候表现良好,说不定还可以减轻刑罚…
刚想到这,周辞已经用两只手又揪起了周裘的领子,情绪看起来波动很大,想要吼出声来但还是尽力地将声音压得很低:“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
周裘把视线转开,扶着毛巾的手慢慢滑落到床单上,又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我不信。”手似乎攥得更紧了一点,周辞就这么提溜着周裘地衣领。
“我信,”江余川突然站起来,拦在两个人中间把他们俩隔开,“你先放手,听他把话说完。”
周裘伸出手想把江余川拽开,但是江余川却反手把他的手握住,挡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盯着江余川的眼睛思考了好一会,周辞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慢慢地放开了,松手放下周裘的领子,低头俯视着他,随后说道:“好,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等周辞站的远了一点,江余川回头看向周裘,周裘只是勉强让嘴角上扬一些,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大抵是用来是示意江余川别担心。又拍了拍江余川握住自己的手让他松开,随后周裘站起身来打开衣柜,又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把抽屉里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拿开之后,居然还有一个盒子安静的被摆在那里。伴随着一阵玻璃器皿相撞的叮叮当当的响声,周裘把那个盒子搬来出来放在地上,打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装着不明液体或固体的玻璃瓶。
“所以你现在是在给我你的作案证据?”周辞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弯下腰来盯着盒子里的东西。
“正好相反,”周裘把东西拿出来摆在床头柜上,“我从来没用过任何一样东西。”
等玻璃瓶被一个个地拿出来摆好,周辞才看清楚,确实每个罐子里都还装着东西,不过周辞随即又开口问道:“这怎么证明?你用过之后扔掉瓶子,剩下的不还是满的。”
“余川,那张纸还带在身上吗?”周裘突然回过头对江余川说道。
江余川立刻用手拍向自己的两个裤子口袋,然后从其中一个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皱皱巴巴又被叠成四方的纸,连着自己破译的版本一起递给周裘。
周裘接过这两张纸,把它们展平放在一起说道:“这张纸是我用密码写的策划,这张是余川破译的版本,我大概看过了,都是正确的。”
周裘用手指比对着两行文字,又将那几瓶化学品一一排放,的确全部与他记下来的策划对得上。
“我怎么知道你没有提前准备两份?”周辞似乎是决定要死咬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