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各地的杨家子孙聚集在杨庄杨家祠堂周围。
杨氏祠堂不大,绝大部分人都只能站在外面祭拜,只有辈分高,有名望的,才能进到祠堂里面。
相比往年,今年进入祠堂里面的人员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少了几个人,同时又多了几个人——杨东升、杨佳运、老坏种和杨佳运他爷爷。
祭祖仪式正式开始。由辈分最高的老太爷带领仪式,净手,净脸,上香,向列祖列宗行大礼,敬上三牲、果品,读祭文,再次向列祖列宗行大礼。
祭祖仪式结束,老太爷下去稍事休息。
桌椅、板凳搬了上来,直接在大街上就摆开了,凉菜、点心铺开,一旁的大棚子里,十几个厨师忙得连汗都来不及擦。仪式后的酒席是今天的重头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少人开始串桌敬酒,老太爷、杨武是第一波的敬酒对象,然后就是各人自由发挥了。
“忠哥,我敬你一杯。”这时一个中年人走到杨东升他们这一桌前说。
杨忠这老坏种这辈子哪被年龄差不多的人叫过哥,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叫他,顿时激动的脸色潮红,忙端起酒杯,“好好好!”
“东升!”那人又转向杨东升,这才是他过来真正要敬酒的人。
中年人刚走,又有一个年轻些的走了过来,“忠叔,东升,我敬你们。”
“好!”老坏种这次终于不再哆嗦了。
接连几杯酒下肚,老坏种兴奋的红光满面,连骨头都似乎轻了三两。
这时一个三十七八岁模样,面色黝黑的男子走了过来,老坏种见状忙起身说,“这是你赞叔,杨赞!咱们顺河乡里的大主任,整个顺利乡里都归他管。”
“只是党政办副主任。”杨赞连忙摆手,“咱们两支隔的远,就别论这么细了,我年龄也就比东升大上几岁,东升就叫我赞哥,行吗?”
“赞哥。”
“好!”杨赞一拍桌子,“来,忠叔,东升,我敬你们。”
老坏种这个高兴。
人是一种感情动物,老坏种常年在外面给所有人做孙子,所以才在家里极尽能事作威作福。
如果老坏种能在外面找回些面子,兴许就能少些窝里横。这倒是好事。
不过有一点杨东升不得不防备着,“家运,你回头放个话出去,敢走我爹的门路进咱们矿上的,就算条件再合适,也一律不要。”
“好!”
杨东升放下酒杯,这时又有两个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