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回过头来,那稚子长得愈发像过去熟识的才子——迫使自己不去像那些,杜安菱看着儿子。
“什么事?”
“这样打下去的话,罗老六会不会……”杜瑜若还是儿童心性,因为心底的善良而忧心被打的人。
被打死吗?
杜安菱心头涌上那么一丝警惕——如果罗老六真的在院墙外被人活活打死,那对她自己来说可是天大的坏事。
不过墙外的事自己管不到,最多是苦恼罢了。
听得那边的惨叫逐渐微弱,也听到拳头触肉的声音变得断续,终于是拉架的人占了上风,分开了躺在地上的罗老六和趴着打人的孙地主。
隔墙一句“人都快打没了”绷紧了杜安菱的神经,闹闹嚷嚷的声音中透露出罗老六不轻的伤势——直到听说有人要卸张门板来把人带回去静养才放下心。
这人还救得。
她心底想着,却不禁为自己那一直看戏的举措而羞愧。
……
门板被人带来又扛走,送走了宣扬事情的罗老六后众人一一散去。
还没到未时,蝉鸣聒噪声声入耳,却总没有墙外人声烦人。
杜安菱的目光游离到檐下那一簇从瓦缝中伸出的青草,青草在空中摇摆时划破晴空万里碧蓝——这里风景美妙。
唉,可惜太多人对自己不好。不像京城里,春月楼对退下来的人多少有些照顾。
想着这些又有些头疼,问前院里红花门口的人是不是散尽了。
“门口的人都已经走了。”前院里的人说。
走了,这就没人了?
不过也好,不用因他们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