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怀王说了句话。
“张兄,向时这宅子里的人,切不可放走一个!”
那“怀王”神色一凛,回过头看向那读书人却是心领神会的表情。
“放心好,不会让胡兄你陷于险境。”
……
说到底还是给陆红花送了绑,然后这“向时住宅子”里的人又被“请”到怀王前谈话。
正厅里那几张交椅还在,便宜了匪首坐位次——最中间正是那“怀王”没得跑的,左右两边分别是一个大汉和那被“怀王”称之为“胡兄”的读书人。
杜安菱和陆红花两人被带到下面——匪众也不知从哪间房挂搜来几张板凳,却是擦净了灰尘的“款待”。
杜安菱有那么一刻不知道这阵仗是什么含义——直到那坐在交椅上的“书生”开了口。
“不请自来借了尊府暂避风雨,我等先道个歉了!”
道歉?却听得那陡然急转的“从今只好互利互惠”,加上这“各握有别人把柄”的句子,就带着一丝威胁了。
“若我不喜,君将无生存之机;若君不从,我亦无重返之日。夫人也是通晓文墨之人,该不愿与我等为敌罢!”
杜安菱听此微微点头。
这话不假的——她与那匪众之间的关系确实有些微妙。
自己的命确实握在别人手上,而别人的命也放在自己手中——官军一来,这匪众也就被端了——可自己性命也完了。
这是一场对赌,也是一次交易。
赌的是性命,交易的却是自己的想法。
……
举报有匪,还是任他们居住?
杜安菱思前想后,神色颓然。
自己与村人势不两立由来已久,自己怎能把消息带出去——再说,那匪众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自己这是不同意也要同意!
毕竟,与其死得毫无生息,不如留下一条性命——不,三条。
活着,才有机会继续这离开了春月楼后的生活。
杜安菱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