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的深深一谢——男人对自己的血脉总是重视的,这一点,哪怕他看着脱俗,也没法真正避免。
杜安菱笑了——太阴,也是个寻常人。
是的,他确实是个寻常人。
杜安菱想着,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还向自己感谢过,那是他去了破虏堡之后。
依旧是血脉的事情——是的!
她忽然醒来,感到身上的疲惫——还有那不经意间感到的颤动。
抬头,不见归来人。
她回到现实,怅然若失。
原来并不是那太阴转了性子,赞同了自己的想法。
分明就是自己在做梦,梦到了太阴在身前,梦到了他的举止——而终归不是现实。
……
太阴居士还没有回来,京师已经是冬天的最后一个月了。
虽说是月初,却实实在在是冬季结束的那个月。
杜安菱想着,心中稍稍变化——冬天,最后一个月,很快就要到春节了。
新春已经临近,可自己依旧是在这里独处——那太阴,久久未归。
她的心底还是有些烦闷,可已经好多了。
他就是没回来,又如何呢?
杜安菱打理着屋子,对着镜子察看自己的容颜——一切,还好。
推开窗,飘雪了。一片雪花飞到她的手上,在掌心化成了一滴水。
瑞雪兆丰年,明年应该比今年更好,她如是想。
看着窗外,已经变了洁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