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上回你桃花姑的儿子陈宝娶亲,一家子都装聋作哑没人去,一分喜钱都没折;上回陈玉来给金凤下小定,这外甥女婿人都来面对面了,你爷和你二叔也没提给你桃花姑补一份礼的事。好了,现轮到自己家办事,就想人家来给自己做脸送礼了?呵,他是没这个脸去叫。”
“谁想叫就谁去叫,他是不去丢这个人!”
红枣笑“三叔这话倒是在理,但他这么讲,我爷不生气?”
“气啊!怎么不气?但分家了,你爷又能如何?不过骂两句罢了!”
红枣本着吃瓜得吃全的想法又问“还有后来吗?”
王氏道“后来你爷让你二叔经驿站给你姑去了一封信。”
闻言红枣忍不住吐槽“脸真大!我爷真觉得他一叫我姑就能来?”
王氏冷笑“这一准都是你奶的主意。你奶就想教人知道,你桃花姑不来娘家,不是她不教来,而是你桃花姑自己不来!”
“总之错都是你桃花姑的!”
“她只要叫人知道这点就行了,根本就没真想叫你桃花姑来!”
红枣听得只想翻白眼,无奈道“娘,你说我奶现也是有年岁的人了,身上还带着病,如何整天还作这些妖?她就不能干点正事?”
“正事?”王氏不屑道“你奶这一辈子干过什么正事?”
“她知道什么叫正事?”
红枣无言以对。
“红枣,”王氏继续吐槽“你都不知道。你奶还好意思当着你爹的面跟说你爷说贵雨是长孙,这婚事得办好看。一听这话你爷就跟你爹借马给贵雨结婚用。”
“你爹不好说不,只得答应把咱家刚买的种马借给贵雨下定成亲时用!”
生活需要仪式感,红枣暗想李贵雨一生一次的结婚,即便只有几步路,想骑个马也无可厚非。
但想起自己学骑马学了几年的事,红枣立关心问道“娘,贵雨哥会骑马吗?”
王氏一呆“这个还真不知道!我得跟你爹提提,别到时生出事来!”
现儿子李贵中就在学骑马,王氏知道这骑马可不容易。
红枣点头“不过几步路,即便不会骑马且让马夫牵着倒也罢了。贵雨哥自己一个人骑,可真得小心在意。这牲口都有脾性,可不是谁都能驾驭的!”
比如谢尚的马奔雷的脾气就很糟糕——只要跟其他的马一起跑,就一定要跑在最前头。
而且这货还不肯随便给人骑——想中途换人都不成。
搞得谢尚现在给他一众的兄弟姐妹迎亲送亲都不敢骑奔雷——这马一撒蹄子就会冲到新郎官的马前,一点也不犹豫。
十一月初六,红枣带谢尚去老宅吃酒,送了跟给李贵富小定一样的礼物——四块红绿绸缎、两匹细布、两对银錁子荷包、两坛酒、两条火腿、两条鱼,两包喜糖和两匣子糕团等八样礼。
对于红枣谢尚能来,李高地就已足够高兴,加上谢奕为了能跟李贵中一处玩也死皮赖脸地不请自来,李高地更是开怀得哈哈大笑,笑得窗户纸都振动得噗噗作响。
谢家真是没拿他当外人啊,李高地如此想。
李高地自觉人前有了面子,压根就不在乎礼物。
于氏虽觉得礼有点少,但看礼物折算下来也有十六两之多,在一众亲戚里独一份,当着人便只说好,夸红枣有心——若是说少,会被人旧话从提先前的分家不说,还没得被人议论“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都活到这个辈分上了,可不想再留笑话给外人看。
似郭氏和李满仓也都罢了——他们早知红枣不待见他们这房人,今儿能来就已算给脸了!
不能妄想太多!
独当事人李贵雨觉得特别失望——上一回金凤小定,李贵雨想红枣可是送了整两匹的绸缎,仅这一样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