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吗,现在正在招收杀猪的师傅,我寻思你家明亮可以,手艺好,个头又高又壮实,领导看了肯定也喜欢。”
“本来人手都全定好了的,我死皮赖脸的多要了一个指标,开年就别上学去了,认识俩字就可以啦。”
“当杀猪师傅是怎么算钱的,按头数钱还是按月领工资呀”
“按月领也按头数,底薪加提成。”
“多少钱一个月。”
“底薪100,提成5块一头猪,再怎么的也能拿200多吧,可以了,现在庄稼人能干啥去。”
是不算多,陈明亮给家里杀猪带来的收益一个月也不止200,这还只是周末回来杀个猪。
不过也不老少了,毕竟是一笔固定收入。
“天天都要杀猪吗”
“那不是,有计划的,按杀的数量算提成,一个月最少放5天假。
来上班是要登记备案的,这就是正式工人了,算吃皇粮。”
嗯,这样的话,那闲下来还是可以在家杀杀猪的。
这可以,比上学白花钱强,张春花正在心里寻思开了。
当然不能让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
不然哪里还有自己转寰的余地。
陈明亮不能再沉默了。
陈明亮说起了酝酿已久的台词。
“五叔祖,你这样说过年我得给你磕个响头。
谢谢您给我们家帮这么大个忙,真是有啥事都想着我们。
我爹没的那年我还小,光会摔盆子,啥都还不懂。
这些年家里能过全靠您和众乡亲帮持……”
陈明亮说的很动情。
“唉,唉,都是应该的,咱们都是一个老陈家,一笔写不出俩陈字,都是一个老爷爷传下来的六弟兄。”
五叔祖笑的很矜持,也很满足,人活着,要的不就是村里人的这种感恩戴德嘛。
“五叔祖,您这么一说呢,这个屠宰场我确实也非常想去,不过呢,我也有点其他想法…”
“我是这么看的,你看我小叔还闲着呢,这都多大岁数了还没个对象,天天打流,也不是个正事,他也跟我爷爷学过杀猪。”
“这几年他是在外面瞎混,一年年的也不挣钱,这样下去早晚得进去,我觉得这个活该给他,让他安分下来,啥时候再给他说个婶子,比较合适。”
“我还小,初中毕业找个活啥的不行呀,我愿意出力,不怕吃苦,我小叔那性子是要有个正经活才能稳定下来。不然,我家里本来就难过了,有点东西还被爷爷奶奶惦记”
“嗯…”
“也对哦”
确实有道理。
“行啊明亮,你这是真长大了,孝顺了,你小叔也确实愁人,我光想着长寿不在了,你家里困难,这个活确实更适合长海干”
“长海最近在干啥,说是出去干冷库回来了不”(长海就是小叔的名字。)
回来了,这不在家生气呢,说是嫌家里还不给他盖房子,一个邻居说。
“那中(中是当地方言,行的意思),这个活还确实是适合给长海干,你看看这孩子,还说没长大人心眼,这不都会操大人心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一群人又闲聊到半夜,各自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张春花还在抱怨,你插啥话呀,让我寻思清楚了再说呀。
“我琢磨着这个事是好事,你让给你小叔了,咱家咋办。”
“娘,你不能这样想,我在家也还可以给家里杀猪啊,咱们这几个村子,不是逢年过节,能要多少肉,屠宰场哪里可能天天有活,最多是上正式班的那些人,才能活的那么滋润。
这是实话,前世的屠宰场年后两个月就不发基本工资了,全部按照杀的猪数量算钱。
“现在咱家跟爷爷奶奶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