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刚走到门口时,那个禀报的士兵抬起了头。
如果这个时候荆自如或是其他近卫看他一眼,便会发现...这人并不是刚刚跑出去那个近卫。
但这张脸他们不会陌生,这是一张他们必须记住,也足以让他们感到畏惧的脸。
一把锋利的剑从背后刺破了荆自如的贴身软甲,贯穿了他那焦急跳动的心脏。
荆自如身体僵硬地转过身,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臧..无寿...”荆自如瞪着眼,一把掐住了臧无寿的肩膀。
一众侍卫这才发现事情不对,一起跃起,攻向臧无寿。
臧无寿抽出短剑,扭开荆自如手掌钳制,回身与一众近卫战到一起,北疆王倒退两步,靠着门框,拿出丹药往自己胸口涂抹。
片刻之后,大厅内尽是鲜血和残肢断臂,浑身浴血的臧无寿断了一臂,折了一腿,瞎了一目,但他还活着,而侍卫们已经死了个精光。
荆自如靠着门框缓缓坐倒在地,虽说他手中有着不少宝药,但臧无寿手中那把短剑不单锋利无比,而且涂了剧毒。
“你这蠢货...”荆自如面色惨白,他瞪着眼睛盯着臧无寿骂道:“我答应给你后半生荣华富贵你不要,竟然不惜冒死来刺杀我,究竟别人给了你怎样的好处!”
“荣华富贵?是啊,在你们眼中,我这种人,一定是为了权势利益可以抛弃一切,或者说...就是一条谁有骨头我就会跟着谁的狗?”臧无寿跛着脚,缓缓走向荆自如,嗓音沙哑道:“但你要知道,大部分的狗,是很忠心的。”
荆自如咬牙道:“忠心?就为了那个废物的三皇子?”
臧无寿平淡摇头:“不,我不是为了三皇子,而是为了大皇子,或者说...是为了先皇。”
荆自如眼色一变,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而因为毒性进入心脏,这口鲜血竟是泛着墨绿色。
“这毒厉害吧?但可是比大皇子身上的毒差多了。”臧无寿用仅剩的一只眼球死死盯着荆自如,咬牙道:“这些年来,我唯一的遗憾,便是眼睁睁看着大皇子死在了我的面前,我明知道他病的蹊跷、死得冤枉,可我身为神霄营统领却始终查不出半点线索。而后又眼睁睁看着先皇日渐憔悴,一病不起...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在念着大皇子的名字。”
荆自如失血过多,毒性又蔓延全身,已经意识模糊,他嗤笑一声,口齿不清地哝咕道:“区区大皇子...庸人...而已...如何比得上我儿...我儿...胜他...百倍...才配得上北秦...之主...”
“哈哈哈...去地府做你的美梦去吧!”臧无寿狰狞的笑着,如同没有看到已经冲进院落的无数北军高手,只是一剑砍向北疆王的脖颈。
臧无寿提着北疆王的人头,仰头向天,无比严肃地高喝道:“先皇!罪臣臧无寿,替您报仇了!”
几位高手冲了进来,乱刀将臧无寿砍成肉泥。
......
北疆王死了,这个消息飞速传到了皇宫之中,传到了三皇子荆林染的耳朵中。
荆林染欣喜若狂,高兴的连摆三天大宴,使得整座京城都飘着酒气。
第四天,南宫到达了京都,只带着两位随从,迈步走进皇宫觐见三皇子。
酒劲未过的荆林染放声大笑,身形晃荡着走到南宫面前,开口道:“你可让孤,等的好苦啊,我的南宫帮主。”
南宫恭敬抱拳道;“草民来迟了。”
“也不算迟,你来的正是时候,那北疆王死了,哈哈哈。”荆林染面颊通红,看着南宫的容貌,突然上半身倾斜,凑到南宫面前,笑道:“这天下以后就是孤的了,孤才是北秦唯一的主人!”
南宫稍稍后退半步,口中奉承道:“三皇子神武。”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