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权利对我的婚姻大事指手画脚?”
当真是振聋发聩!
别看黄阳月柔柔弱弱的,可她这句话却是用她全身的力量呐喊出来的。
李梅为之一震,目光变得躲躲闪闪起来。
此刻,黄阳月双眼通红,抿着双唇,死死地盯着她,竟然让她心底发毛。
“我们有什么权利?问得好!”
黄石仁冷“哼”一声,嗤之以鼻道
“就凭我是你的大伯!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如今你父亲躺在医院,自然有我代为做主!”
“再说了,若不是你家欠我和你二伯的钱,谁他妈愿意多管闲事?”
“今天只要你妈把钱还了,老子屁都不放一个,马上就走!”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一直跪在地上的王艳,突然歇斯底里地发起狂来,她一副张牙舞爪地模样,红着眼睛瞪着在场的所有人,愤怒地吼道
“滚!你们赶紧滚!我家不欢迎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们两口子欠债不还,这破房子虽然不能挡风避雨,好歹也能值几个子儿,老子现在就把你们母女俩赶出去,流落街头信不信?”
“再说了,这房子是老小一砖一瓦做起来的,你王艳不过是只下蛋的母鸡罢了,怎么算,这房子跟你也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黄建仁突然发飙了。
他目露凶光,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王艳的头发,接着便是重重一脚,揣在王艳的头上。
砰!
一声巨响传来,王艳的脸猛地往后一仰,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地上。
她披头散发,无力地瘫倒在地,脑袋后面迅速变得肿胀起来。
“妈!妈!你怎么了!妈……”
黄阳月的声音显得绝望无助,她急切地跑到母亲身边,半蹲在地上,哭的像个泪水。
而王艳很显然被这一下重击被打蒙了,她眼神涣散,只是捂着头,对女儿的哭喊却无动于衷,毫无反应。
“你这个畜生!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黄阳月抬起头,不顾一切地就要冲向黄建仁。
黄阳月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就连小时候都没有和别的小孩打过架。
但是此时此刻,她再也忍受不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毁,孝之始也。
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连自己的身体都要倍加爱惜,不敢轻易损伤。
又遑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殴打呢?
“阿月……不……不要冲动……”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目光呆滞的王艳突然开口了。
她紧紧抱住黄阳月的大腿,一脸的痛心疾首。
对方人多势众,还是身强体壮的大汉,弱不禁风的黄阳月无异于以卵击石。
无论怎样的痛苦羞辱,王艳都可以坚强地承受,但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受到一点伤害,这便是舔犊情深。
“一笔写不出两个黄字,既然都是一家人,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呢?”
就在这时,一直作壁上观的吴恩不疾不徐地开口了。
他是在向黄阳月示好,这种情况之下,他出面解围,黄阳月一定会对他心存感激。
“吴老板果然是有情有义啊!阿月还没过门,就这样百般呵护了?若是嫁给了你,还不得被宠到天上去?”
黄石仁将烟头往地上一丢,也站起身来,打起了圆场
“老二,你这暴脾气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收敛收敛!王艳这个贱女人死不足惜,打了也就打了!”
“可是你下手没轻没重,要是一不小心伤了阿月,我看你怎么跟吴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