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的。”兰迪耸耸肩,“或者说,这学校里很多人都挺怕她的。”
伊流翎不以为然,就他跟安娜贝尔接触的经历来看,后者属于学校里少数既靠谱又好相处的存在了,怎么会吓人呢?
“一看你就是没见过安娜贝尔的真面目,”兰迪看到伊流翎的表情,撇了撇嘴,“她平时还好,但是认真起来的时候就没法讲道理了。一旦激起了她的胜负欲,就会直接六亲不认,手段也令人发指。”
“老师你和她发生过什么吗?”伊流翎笑嘻嘻地问。
“你还有脸说?”兰迪瞪了他一眼,“你还记得校运会你给我送的毒药吗?之后接手治疗我的就是她。”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伊流翎望向天空,避开了兰迪的视线。
“真是恐怖的女人,半天就给我灌了几十瓶药剂。”兰迪叹了口气,“我跟她说我靠上厕所放水就能把毒素排得差不多了,不用麻烦她了,你猜安娜贝尔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兰迪调整了一下表情,露出安娜贝尔认真模式下阴森严肃的表情,“你是觉得哥解不了这个毒吗?”
“那你的毒最后怎么解的?”伊流翎记得兰迪被抬走之后,确实消失了一阵子,估计被折腾得不轻。
“哈,她给我续了一杯毒药,”兰迪一脸残念,“最后她还是研究出了解药给我解了毒,才把我放了的。”
“这么看,确实是有点可怕。”伊流翎被安娜贝尔这种精益求精的态度感动得打了个寒颤。
“是吧?她要做什么事情就会过分认真,”兰迪撇了撇嘴,“不过我看她对你态度还不错,估计是觉得你太弱,懒得跟你计较。但是赛文的话,估计就能让她正视一点了。”
“那真是幸好我不怎么强啊。”伊流翎想想也有道理,而且他之前的确领教过赛文的恶劣态度,“那我就去找她了。”
“去吧去吧。”兰迪像是赶苍蝇一样对着伊流翎甩了甩手,牵着黄泥巴去收拾自己的陷阱大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