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送一点银子。”
石一清知道白宁宁想做什么,出于稳妥考虑,了一种他们最常用的保险做法。
有的时候,真会遇到歹人假扮成可怜人,就摸准了车队中有人会强行让马车停下来,然后趁机发难。
像白宁宁肯定是要下车去到那对祖孙俩的身边,那样更加危险。
退一步说,如果没有阴谋诡计,白宁宁过去,本身也会吸引很多人的关注,当白宁宁将钱财送给对方,反而是害了对方,市井中从来不乏泼皮无赖,等车队一离开,准会有青皮流氓去抢那对祖孙俩的钱。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下车去就行。”
果然,白宁宁明显缺乏在外面走动的处事经验。
好在这次不用石一清劝了,白家护卫中也有阅历丰富的人。
一名之前很少说话的中年护卫走到了白宁宁的马车前,仔细解释了几句,后者被说服了。
王伦又看了一眼这名中年护卫。
白宁宁要说在这一帮人里面选择,选出她最听从谁说的话,那人不是石一清,不是贴身丫鬟,也不是白家最年长的护卫,是这名眼神格外明亮的中年护卫。
而在此之前,王伦注意到此人在车队行驶时,一直在关注四周,感知力和观察力明显不一般,比修为更强的最年长护卫的感知力还要强一点。
白家的几名护卫中,此人应该是特殊的那一个。
也许,此人才是白家选出的保护白宁宁的核心人物吧。
白宁宁听劝了,放下了帷幔,车队匀速行驶了过去,几百米之后,商会的一名修士步行去了集市的一个摊点,买了一些油饼后折返回去,递给那对祖孙俩油饼的同时,也暗中塞了一点银子,没让其他人发现。
“没想到还有这么可怜的人。”
修士回来,白宁宁朝其问了那对祖孙的情况,得知小孩子的爹娘因为山洪冲了自家房屋被掩埋而死了,奶奶和孙儿相依为命,生活过不下去,只能经常乞讨。
众人都知道白宁宁心地善良,但也知道像这样的苦命人还有很多,且绝大多数苦命人只能继续凄苦下去。
车队继续行驶,傍晚时在另外一个村镇停下,没去投宿村民家,选了合适的地方布好帐篷,生起火,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继续上路。
上午时又路过一座村镇,白宁宁看到有孩童在放风筝,忍不住了。
“石师傅,停车,停一下车,我想买只风筝玩一玩,耽误不了多少工夫,拜托拜托了!”
经过一天的打交道,白宁宁知道该怎么和石一清交流,那就是一次便将诉求说出来,说清楚。
当然,说了也没用,就没见石一清同意的。
昨天她要自己下车去买小泥人,去买糖油粑粑,去河边看一小会儿的人家钓鱼……石一清统统没答应。
但现在裁剪的就像鸟儿一样的纸风筝,实在是惹得她心痒痒,她恨不得立即飞出车厢去买一只,然后像其他人那样,拽着线,在田野间的小道上飞奔,将风筝放上空中。
“不行。”
石一清果然又一次拒绝,“白小姐,像这样的要求,我一次也不会答应,没特殊情况,您得一直呆在马车里面。”
他连白宁宁想骑马而行都拒绝了。
而白家护卫在他处理的这些事情上,并没有站出来反对,毕竟是非好歹还是能够分得清的,石一清是在尽可能地隐藏车队的身份,以及尽可能地保护白宁宁。
所以这一次听到石一清再次拒绝,白家护卫们也是没什么表态。
白宁宁嘟起了嘴巴,嘴巴上面都能挂上一个小锡壶了。
“白展,你说句话啊!”
白宁宁朝王伦之前关注过的那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