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吗？”张琪从另一个货架转了出来，她已经把所需药品装好了。

“都装好了吗？”

“是啊，紧要的都带上了，可是空间有限，真想把这里都搬走。”张琪遗憾地说。

“这里又不会长腿跑掉，以后再来嘛。”

张琪苦笑道“咱们被困在这里，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去呢！”

凌柯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叹了口气说“总会有办法的。”

两人吃了点面包，喝了点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本来各自心里都装着事，很快就没话可聊了，就这么沉默地过了很久，久到天都要黑了。

本来窗帘就拉着，现在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张琪突然站起来，说道“我，我去方便一下，你别过来。”

凌柯一愣，忙说“好的。”

黑暗中，他能听到张琪摸索着向货架深处走去，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他浮想联翩，他连忙摇摇头，把注意力放在别处。

很快，张琪就回来了，她靠坐在货架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红了。

“那个，今晚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再想办法出去。”凌柯说。

“好。”

两人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凌柯起身掀开窗帘一角，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丧尸在大厅里晃来晃去，他不敢多看，放下窗帘，问道“你冷吗？”

“嗯，有点。”张琪抱紧膝盖，穿堂风从窗口吹进来，夜里确实温度下降了不少。

“我们去里面吧，这里有风。”凌柯建议道。

“好。”

两人寻了个背风的货架坐下，习惯了黑暗之后，凌柯能看到张琪的身影，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恭喜你，能和青青重逢。”张琪突然说道。

“呃，谢谢。”凌柯有些诧异。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其实咱们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就把你们当成我的亲人看待了。”张琪说话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是啊。”凌柯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能点头称是。

“我比你虚长两岁，你就像我的弟弟一样，青青也是，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你明白吗？”张琪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光是这么说出来，她就已经觉得心如刀绞，但她还是说了出来，她定定地看着凌柯，期待他有些特别的反应。

凌柯盯着地面，想努力弄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神情是茫然的。

张琪见他没有反应，再次说道“你要好好对待青青，你那么辛苦才找到她，应该好好珍惜。”

“我知道。”

“早点休息吧。”张琪说完，和衣躺下了。

凌柯看她背朝着自己，一时间只觉得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捂住胸口，恨不得捏碎它，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张琪说得没错，他们本来就是姐弟的关系，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心痛，会这么失落。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张琪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凌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张琪的脸近在咫尺，她闭着眼，睡得正香，眼睫毛轻颤着，似乎在做一个不甚安稳的梦。

他坐了起来，发现天已经亮了，他回头看了看张琪，想起她说的话，不由地叹了口气。

张琪是被一阵枪响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昨夜她失眠了，估计很晚才睡着，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两个货架之间，凌柯不知去向，她赶紧爬起来，还没站稳，就看到凌柯跑过来，拉着她，边跑边说“走，他们来救我们了。”

张琪还有些迷糊，脚下不是很稳，她勉强跟上凌柯的步伐，说道“你慢点。”

外面枪声一声紧似一声，原来昨日张士木从医院后门逃出，发现凌柯和张琪都不见了，他好不容易找到在外面接应的捕快，两人手上弹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