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年和凛若站在广场中央,瞬间成为最瞩目的焦点。
凛若对薛北年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始说话。随即,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悠悠传开。
“鹤鸳县的百姓,我是薛北年薛县衙,今天我站在这里是有些许事情交代。对于去年官兵的暴戾,我感到非常的悲愤;但是对于你们对我的伤害,我选择原谅。因为我深知自己是个父母官,不能鱼肉百姓,更不能肆意妄为!”
凛若用内力将薛北年的语调提高,将他的话扩散到鹤鸳县的每个角落。
“曾经我们鹤鸳县辉煌一时,我们不能因一次天灾就彻底消沉下去!如今我鹤鸳县有良人相助,重振旗鼓的时候到了!”
越来越多的人被薛北年的话吸引了过来,众人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
看着耀眼的薛北年,众人只觉恍惚。他们上一次看到这样的薛北年,还是一年之前。
但薛北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百姓打断道“重整旗鼓,你想得倒很轻松!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究竟有多艰难吗?”
“是啊!只会说这些虚的!”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你的懦弱,我们的钱财就不会被搜刮!”
“就是!就是!你不配做我们的县衙!”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抱柱含谤,让原本言语激昂的薛北年顿时哑口无言。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会说出这番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话。他的拳头紧紧地攥住,想要争辩却又无从争辩!
正想着,一道清凉婉转的话从薛北年的耳畔散开。
“扪心自问,你们配说出这些马鹿异形的话吗!”凛若站在广场中央,坦之若素地说道。
“你们对他日以继日地施加暴行,你们当真就无半点愧疚吗!”
凛若的话一出,众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明明只是一个女子,他们却觉得她有极其强大的气场。
“如果他当真懦弱,他早就一走了之,何苦还坚守在这里!他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又何苦白白浪费他的年华!”
凛若义正言辞地说道“难道你们真的要把这样一个清廉如许的父母官给逼走吗?你们当真要亲手断送自己未来的生活吗!”
凛若的话如划破暗夜的闪电,直击每个人的心里。
是啊,他们真的要把他逼走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