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锦兰饿得瘦骨嶙峋,又血气不足,气阴亏空。
凛若倏然想到这里距离小厨房近有咫尺之余,顿时她便跑去了小厨房,为陆锦兰细细熬起粥来。
见来者正是匡将军宴请的客人,庖丁虽是疑惑,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将厨房都留给了凛若,自己转身便走了出去。
只是他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女子与过世的大小姐那么相像?
由于匡时衡常年在外征战,时常需要在菜肴里添些中药,以修复身体内伤,安保康泰。
所以在厨房的后侧,有一整柜的中草药,而每个小抽屉里,又都放着不同的药材,以备需时之便。
白粥在小火的熬炖下,慢慢变得软糯粘稠起来。随后,凛若又加了一些当归和白术,气血双补。
将粥熬好之后,凛若又将它端到了陆锦兰的面前。
瞬间,米粥的香味和中药的清香交织在一起,让原本闭目昏沉的陆锦兰立即睁开了眼睛。
“这是……”
陆锦兰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白粥,一时之间竟有些凝噎。
“都说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您这是气血双空。我在粥里添了些中药,一来可以补气养血。这二来,您也可以填填肚子。”
听着凛若的一言一语,陆锦兰的眼底顿时湿润一片。她双手颤巍巍地接过白粥,什么也没说。
自匡婧被逐出匡府之后,叶娆便将她囚禁在了这里。屋内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走,只留下这一张床。
她还吩咐下人,一日三餐取消两餐。只有在夜晚,那些下人才会端着残羹剩饭给她。
若是她们忘记,她一天都吃不到一口饭。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过了一天又一天。
而陆锦兰身边的婢女,也都被叶娆遣散,转而将她们都带到了她自己的苑内,细心服侍她。
匡时衡虽然知道叶娆的恶行,却也佯装不知,以一种默许的态度支持叶娆这么做。
换句话说,他根本就不在意陆锦兰是死是活!
只要叶娆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他都可以装作毫不知情。
在陆锦兰接过白粥之后,仿佛不知烫一般,仅仅几口便将碗里的白粥一扫而空。
凛若从未见过她这般饥火烧肠的模样,若非亲眼所见,她倒要觉得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见碗底空空如也,陆锦兰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又将碗递还给了凛若。
“姑娘,你是哪里人氏,怎么会来这里?”陆锦兰拉着家常道。
“不过是一方游医,居无定所,也并不记得自己是哪里人氏。”凛若只是淡淡笑了笑,应道。
好在陆锦兰并没有皮外伤,只是有些营养不良,气血亏损。只要细心调理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不管怎么样,她也是匡府的大夫人,匡时衡的正妻。
她必须让匡时衡意识到这一点,从而做出改变。
“原来是杏林春暖的医者,医者仁心呐。”陆锦兰双眸直直看着凛若,余有温情地说道:“但你和我的女儿真的长得很像。”
听着陆锦兰的句句言语,凛若只是平静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日是我的错,我不该任匡时衡将她逐出匡府。她一个人,该怎么生活?或许现在早已化为尸骨了吧。”陆锦兰又说道。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凛若听。
“若我当时随她去了,现在一定不会是这番境地。我也能与她相依为命,休戚与共。”
听着陆锦兰这番话,凛若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记得当日离开之际,陆锦兰是何等的冷漠。她的冽冽寒语,犹如一把把利刃宛在自己的心口。
如今听她说着这些,那她当日承受的疼痛,又算什么?
“夫人,我觉得您可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