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什么时候再去找宁伯伯谈这件事啊?”何婉心眨着灵动的眼睛上下扑闪道。
她希望何平青的动作快点,再快点。亲事拖延越久,发生变故的可能性就越大,她不能等。
“我明天再去看看吧。”
何平青有气无力地说道,若是今日再登宁府的大门,怕是真要被宁现庭扫出去。
“爹爹,我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了,我要爱死您了。”何婉心蹭了蹭他的肩膀,软糯地撒娇道。
“唉。”
何平青长叹一口气,随即便摸了摸何婉心的头。
虽是无奈,却也勉强欢颜道“谁让你是我的女儿呢?这宁府啊,我明天就去。”
“谢谢爹爹!”
“不过啊,我明天陪您一起去。您不是总说女儿很少陪您吗?女儿啊,明日一整天都陪着您。”何婉心立即眉开眼笑地说道。
见自己的女儿这般心花怒放,何平青的心里倒真不是滋味。
她什么时候也能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这个老爹啊?唉!
“你这哪是陪我?你呀,就是想去宁府看那个宁迹恒。你的这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何平青轻轻戳了戳何婉心的脑门,喟然长叹道。
“爹爹,您既然知道,就别说破嘛。再说了,我这也是陪您啊,还能顺便拜访宁伯伯。您说,这是不是一举三得?”
“是是是!宁迹恒首屈一指,我和你宁伯伯只能靠后。”
“爹爹,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在女儿心里,爹爹您才是最重要的。”何婉心又贯娇使性地说道。
虽然何平青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心话,但当他听到此话时,确实乐乐陶陶,心满意足。
“你也是爹爹心里最重要的。”
何平青笑着抚了抚何婉心倾泻的发丝,慰然道“快回房歇息吧,我明日叫你。”
“好!”
何婉心立即笑着应道。
自家老爹都这么说了,自然不会再反悔,她只需要明天安安心心地去见宁迹恒便好。
然而何婉心前脚刚走,何平青立即长叹一口气。
他可怎么开口啊!
“大人,恕属下多嘴。”见何平青单手抚着紧蹙的眉锋,一旁的侍从想了想,最终还是咂舌道。
“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小姐选的夫婿不合您的心意,您何不直接敲定她的婚事?如此一来,您也能少些忧虑。”
听到这里,何平青倏然一愣,随即偏过头道“你不懂啊!”
“婉心认定的事,哪有更改的余地?我倒是想为她筹谋亲事,但她的脾气你也知道,难啊!”
“大人,属下相信,只要您说出您的难处,小姐会体谅的。”
“算了!”
话音刚落,何平青便制止道。
“既然嫁给宁迹恒是婉心的心愿,那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应该想办法成她。”
“大人,可是……”
“你去库房给宁现庭备些厚礼。另外,再捎些上好的君山银针,明日我要一同带过去。”何平青絮絮叨叨地吩咐道。
本就是理亏之事,若是再不备些薄礼,他倒更不好开口了。
只是何平青已经吩咐了几秒,侍从仍未挪动一步。
“大人,今日一看,宁丞相并不喜君山银针啊。您明日又要给他送君山银针,您这不是……”
“说你傻你还真傻啊!”
何平青立即敲着侍从的头斥道“他要是不喜欢君山银针,茶刚被端上的时候就会要求换茶,哪里会等到之后?”
“哦!我明白了!”
侍从顿时睁大了眼睛,豁然开朗道“大人所言极是,属下这就去库房清点,请大人放心!”
“嗯,去吧。”何平青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