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婉心此刻竟有些举棋不定,匡时衡的脸色瞬间阴鹜下来。
凛若是他的亲生女儿,他都没说什么,何婉心扮什么慈悲?
“婉心,你是不想要你的迹恒哥哥了吗?”匡时衡斜着眼睛瞟向何婉心,语气却是一往的从容不迫。
见匡时衡再次提到宁迹恒,原本有些动摇的何婉心瞬间又坚定了心意。
她没错!
对待情敌本就应该杀伐果断,更何况那个女子气焰嚣张,如今竟又触犯昭南国典刑,罪不容诛!
“匡伯伯,我明白您的意思。婉心这就回去禀告爹爹,告辞。”何婉心微微俯身,笑颜分说道。
一想到宁迹恒那张分外魅惑的脸,何婉心就觉得,只要能够得到他,她无所谓用什么手段。
更何况,凛若谋杀赵旭章,已然算是个半死人。如今,她只不过是提前催她上路而已。
回到廷尉府,何婉心便将真相一字不落地说给了何平青。
“你说什么?凛若就是杀害先皇赵旭章的凶手!你再说一遍!”
何平青双手托着何婉心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道。
他的眼里盛满了惊恐与失措,女子暗杀皇帝,这在昭南国境内简直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她哪里来的勇气和胆量?
“爹爹,这是匡伯伯亲口告诉女儿的,还能有假?再说了,当日凛若和匡伯伯同在菁阳城,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匡伯伯最是清楚。”
只是此时,何平青还没有从何婉心的话里晃过神来。
国府廷尉查不出先皇的死因,却让凶手逍遥法外。这于他而言,是何等的耻辱!
况且一旦将此事禀告赵京渊,那他就有失察之罪。
轻则将他贬去蛮荒之地,重则取他性命,抄他家产!
何婉心知不知道这件事对廷尉府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啊!
“心儿,在别的事情上,爹爹都依你。但这件事,绝不可能!”何平青怒甩袖袍地斥道。
说完,便准备往门外走。
只是此时,何婉心就像被迷了心窍了一般苦苦哀求。
她顿时伏在地上,死死抱着何平青的腿,不让他移动半分。
“爹爹,这是最后的办法!求爹爹允诺女儿这一次。女儿保证,以后绝对不让爹爹为难。”
听到这里,何平青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的女儿,当真不知道这其中的意会吗?
“心儿,你以为把真相告诉皇帝,皇帝就只会治凛若的死罪吗?你太天真了。”
何平青转身将何婉心扶了起来,顿了顿,随声说道。
“你爹爹我是国府廷尉,是执掌律法、主审要案的朝廷大臣。你以为这件事我能脱的了干系吗?”
“什么?”何婉心震惊地问道。
她都已经做好了置凛若于死地的准备,怎么在这关键时刻,又生了其他的变数?
“心儿,不是爹爹有心阻挠,而是宁迹恒真的配不上你。你说,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赔上整个何府。你说是不是?”
何平青肃凉的语气听的何婉心心底一颤,仿若秋风横扫落叶一般扫荡她
的心里。
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过呢?
可这或许就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倘若就此放弃,恐怕她这辈子都不能跟宁迹恒在一起。
怎么办?怎么办!
何平青见自己的女儿神色凝重,沉默不语,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话说的太重了。
瞬间,他上前一步紧紧抱着何婉心,宽阔的臂膀将其牢牢庇护。
只是,何婉心越想越不甘心。
该死!明明就差最后一步!
“爹爹,如果您不能答应帮我完成此事,那女儿只能去死了。”说完,何婉心便从何平青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