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扶好,让他继续趴着睡下。
封年看着颜乐眼里的压抑,嘴边那刚打趣完她的邪笑,骤然变得更深。他抬眸看着宣非,而后对着起身要离开的颜乐亲昵的叫着。
“颜颜~别生气,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要知道,我可是一门亲事都没,和我去了斌戈,你是正妻。”
颜乐知道封年不会放过这个让宣非传达些什么的机会,但她还是被他清奇的思维震惊到了。
她无奈的摇头,回头看着他,声音对他一如既往的耐心着,温柔着。
更带着一丝调侃开口。
“封公子,头也被伤了?”脑子有病?
她不解两人之间的往来不是在算计上吗,怎么突然让男女之情过渡得那么偏远了。自己可不喜欢。
封年看出颜乐眼里的厌恶,适时的收了声,不再开口。
但是他知道,已然足够了。
那个宣非护主心切,根本没有心思揣摩自己和颜乐之间的对答在哪个层面上,他只会觉得自己和颜乐已经有了相互嫁娶的打算。
宣非看着两人笑容满面,神情轻松,心中的不满简直要炸裂开来。他瞪着封年,要去强行将颜乐拉到自己主子的房间去,但被颜乐极快的避开。
“回去照看你家主子吧,让他做好准备,明日就回京城了,”颜乐的声音很是平淡,说完便走到门边去,看着宣非的眼神,俨然就是要他出去的意思。
宣非对着封年和颜乐不满的冷哼一声,而后就出门去。
颜乐看着他决然的背影,蓦然觉得自始至终没变的,就只剩下宣非了,他还是一样的护着凌绎,一样的容易生气,一样的像个小媳妇。
有他在凌绎身边,到也不错。
会护着他,守着他。
颜乐心安的转身回屋,她的门仍然不关,让封年不免觉得好笑。
“颜颜,门关起来,有些事好做些。”他撑着自己已经好转不少的身子起身,办靠在柔软的棉被之上,看着那一样孤傲,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身影,莫名很是情愿,莫名觉得这伤,受得——值得。
颜乐对着他突然就没了耐心,冷冷放出一句话“你要是一直占我便宜,信不信我什么都毁掉,连同合作。”
她不懂女子就应该弱势吗?
显然不是。
含蕊就很强势,很厉害。
封年不应该仗着他比自己阅历多些,就让合作陷入不公平的境地。
而且他这痴情的嘴脸,凌绎已经不在这了,是做给谁看?
给自己看吗?
太恶心了。
和白易一样,不知好歹。
封年看着颜乐眼里的冷漠和厌恶,反省了一会自己是不是太忘乎所以了,导致那本对她有用的方法偏离了正途。
也是,她那么爱穆凌绎,连对他的伤害,都建立在爱上。
她怎么可能容许除了穆凌绎之外的男子轻薄她呢。
“好吧,那我们私下就正常些说话好了,”他想通,对着颜乐的提议表示极为赞同,而后更是强撑着身子坐正一些。
颜乐走到他的床前去,将枕褥垫到他的臂下去,不让他的手,酸得太快。
“说吧,刚才说一半的话,叛徒的根源,为什么会在斌戈。”她想不清楚,为什么封年会知道的凌绎多。
那暗卫门,他五年没回,却一直掌握着。
封年低垂着眼里看着臂下的枕褥,心里有些疑惑,她的贴心是出自真心,还是说只是看自己可怜。
他收起眼里的异样,抬眸又尽是邪魅的笑容。
“因为封族在斌戈就是权威,连国主都得忌惮三分,你想,国主为什么要忌惮我们封族,无非就是因为我们封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