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寒州,官道。
路上大雪纷飞,一架华丽马车悠悠而行。
铺着香软绸缎的车厢内,苍麟正端详着南枬的俏美脸蛋,兴致盎然。
“怎么,这么希望我死?”
没有回复,但通红的眸子说明了一切。
“我在密室那段日子,是不是也在期待什么?”苍麟低头笑问着。
怀中人毫不避讳,盯着苍麟,凄笑道
“哈哈,你知不知道,我做梦都梦到你死!
那几日,我吩咐所有人不得将你失踪的消息外传,日夜守在卧房,就是盼着你死。
只是可恨,没想到王妃竟然回府了,可恨!”
“什么王妃,叫姐姐。”苍麟纠正一下,自动忽略掉多余废话。
“哈哈”
南枬凄然冷笑,伸臂挣脱怀抱,坐于马车角落里,垂首抱膝楼住自己。
她身子本就纤细,蜷缩起来更显得纤巧脆弱,像是收起小爪的雪猫,缱绻又娇怜。
难得的,苍麟没再乱甩咸猪手,望着角落淡淡道
“好吃好喝养着,宠着惯着,干嘛这么大怨气?
何况当初登龙失败,是南乘他自己错判形式,我只是让他走的痛快点,
他以为踏临“飞升境”后,就能颠倒乾坤,却没想到神月朝的底蕴远超想象”
车厢内,南枬猛地睁眼,怒视苍麟凄喝道
“你去死! !
我父亲一生忠君爱国,纵横沙场从无败绩,更镇压冥冢阴军三十年之久,功勋显赫,他怎么可能会谋逆!”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南枬气的声音都在发抖。
苍麟也没好气地接口道
“要不是我三年前,连夜出卖你爹,在你大婚之日,协同皇庭强者,十万兵马,闯入神剑山庄,用你爹的脑袋换你的命,你能坐在这儿天天琢磨怎么弄死我?
既赌天下,便该愿赌服输!”
然而,跟女子讲道理,就跟苍麟讲仁义一样,屁用没有。
南枬双目直视着苍麟,一字一句坚决道“我父亲绝无反叛之心,是你这奸人陷害。”
“呵”
行行行,你美你有理。
奸人叹口气,不再多言。
边疆终年飘雪,车马很慢,离到如意楼还需片刻光景。
此时,苍麟靠坐在车内,正把玩着南枬白裙上坠饰的流珠。
流珠色白玉润,每颗流珠皆灵气氤氲,更有一道金线横亘中央,隐有火彩灼灼,如金色竖瞳一般。
这玩意儿,是极贵重的“金丝白玉猫眼”,千金一颗。
南枬也不想想,在王府内,有谁敢给她看眼色吗,三天两头搞刺杀的,有受过任何惩罚吗?
偶尔闹个脾气寻死,还有个贱骨头跳出来,用仇恨撩拨,激起她生的欲望。
除开不在庙里,苍麟王府上下,待她也跟祖宗不差了。
当然,很多事情当局者迷。
苍麟松开手,一颗颗流珠滑过手心,坠落于裙间。
待到最后一颗流珠坠下,南枬只觉腰间一暖,有人欺身俯首,眸色幽深。
“不要!”
“嗯唔~”
南枬撑手顶着苍麟,小嘴紧抿,腰肢扭动,又踹又蹬的,像条大白鲤鱼般不断挣扎。
强扭的瓜不甜?
谁在乎!
“啪~”
甩出一记耳光,南枬用力推开苍麟,伏到一旁干呕不停,小脸通红如牡丹点绛,怒道
“混蛋,你喂了什么东西过来?!”
混蛋整了整凌乱的蟒袍,闭着眼嬉笑道
“别吐了,都进去了,出不来的。”
“你!”
南枬怒气冲脑,没有注意到,苍麟眼帘缝隙处,有几缕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