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憋着哭。

“对不起”苍麟揽起纸鸢，抱在怀里，凑到耳边轻轻念道。

他欺负归欺负，这只漂亮纤巧的纸鸢，其实蛮惹人喜欢的。

何况吃进嘴里的肉，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床上，侍女瞥过头，恍如未闻，侧脸眼角泪光隐隐。

“对不起。”苍麟继续轻轻念叨了下，音色温柔，目光纯净。

王爷身份？

谁在乎。

他拉下脸来给女人踩，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像侍女头头的墨画，这美人不给吃肉，但腿又长玉足又美，所以在很多夜晚，苍麟会躺在书阁顶楼，光着身体任凭踩踏。

狠狠践踏，每次都出汁。

而另一边，纸鸢听到两声道歉，眸里的委屈神色才稍稍减少。

神月王朝虽不像冰璃王朝一般，视女子如猪狗，但神月以武立国，崇尚战争与鲜血，女子地位终归是不如男子的。

尤其以神月王爷的尊贵身份，临幸一位女子，并没有道歉的必要。

至少，她从没听过，别家王妃能听到王爷说一句“对不起”。

但是，她也没听过，哪家王妃因为教训侍女被惩罚了整整五年的！

想到这里，纸鸢深深吸口气，一字一句咬牙道

“不原谅。”

苍麟眉头一挑，谁管你原不原谅，他是怕这美人因为刚刚强来留下心理阴影。

既然还能怼话，这么有精神气，他也就放心了。

抬头眺望窗外，正午暖阳温暖无比，地上积雪都化开不少，屋外多了些水迹。

日上中天，该到午膳时间了。

前几天吃得太素，这回可得好好补一补。

转头看了纸鸢一眼，床上美人依旧蜷缩着，身上裙子皱皱巴巴，破破烂烂，显然是不能再穿了。

见此，苍麟眸光一闪，松开怀抱，身形朝门外疾掠而出。

“哐当。”

柴门瞬间开启又立刻关上，劣质门柱微微碎裂。

感受到身上怀抱的撤去，纸鸢眸色黯了黯，显然没想到，年轻王爷会薄情无礼到如此地步。

逼她侍寝，明知她没有多余衣物，还弄坏这条裙子，让她怎么出门见人？

难不成堂堂王妃，寒辰剑宫的宫主嫡女，真要捡那些侍女丢掉的衣裳穿？

做不到！

纸鸢低下头，那件华丽的金丝鸾裙裙摆之处，一道巨大的裂缝，从裙摆直接撕到胸襟。

大片雪腻的肌肤暴露着。

这裙子，是真没法穿了。

“呜”

破烂草窝中，不争气的抽噎声幽幽响起。

“砰！”柴门再度洞开，一道人影跃入，

“哭什么，换衣服，陪孤就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