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一大股歪风邪气。
六甲士眸光相错,一个晦涩且不安的想法在众人心头浮起。
有些事情不是没有可能。
胆敢直呼太子名讳,手持皇族信物,长得好看,还“多年不见”。
这种事情,在很多皇家野史中,都有过很多类似的记载。
太子妃朱曦风华绝代,但再山珍海味天天吃也腻味不是,甲士们也是男人,懂得都懂。
保不准太子白龙鱼服游戏人间,有过几场风花雪月。
六甲士中,一位首领模样的将士踏前一步,收敛气息,持刀沉喝道
“报上名讳,若有冤情,吾等乃太子麾下,自当秉公办理!”
苍麟摆摆手,戏谑地瞧着几个金铠甲士,洒然笑道
“哈哈,冤情?哪有冤情,这帮子纨绔鱼肉此地百姓,孤看不过眼,出手教训下,以显我神月律法严明。
至于名讳,三年前步剑楼伏诛的时候,七星禁军不都喊着要来边疆杀孤吗?”
红衣人称孤道寡,音容戏谑。
六名甲士怔了怔,旋即几滴冷汗从额角滑落。
“边疆”、“步剑楼”,加上这袭张扬的红衣,眼前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似乎为了扫去甲士们心头最后的疑虑,立于中央的红衣人伸出手指,轻点刀尖,一滴红珠渗透出。
红衣人拿过那枚玉佩,将指尖血滴抹于佩上。
霎时,嗡的一声,一轮猩红血月,自玉佩中冉冉升起。
血滴玉佩映红月,苍家皇脉象征。
见此,六甲士个个悚然,扑通一声,轰然下跪,
“亢金卫五十三,恭迎麟王大驾!”
“亢金卫五十四,恭迎麟王大驾!”
六甲士跪拜的场景落到祝兰松眼里,简直犹如晴天霹雳。
这六人可不是赤水城内的官兵,原本是他大儿子祝英台的同僚,最近驻扎于雾州而已。
他们都是太子麾下的七星禁军。
若非此番是祝家小公子遇害,碍于同僚情面,祝兰松平日绝请不动他们。
太子禁军竟然会跪拜他人,这红衣人又该是何等身份。
祝兰松拳头紧紧捏起,额角青筋鼓动,若牵扯到大人物,搞不好这回,祝阳真得要冤死了。
突然间,一声高喝从如意楼外响起。
“禀王爷,属下幸不辱命。”
随着沙沙的拖行声,黑鸾明拖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布包从楼外走进,浓烈的血腥味升腾四溢,直令人欲呕。
麻布包体积巨大,四人横抱才能抱住,布袋外面更沁染着暗色的血渍。
而见到那个袋子,祝兰松莫名咯噔一下,心头泛起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他不安多久,祝兰松突觉眼前的景象,似乎莫名地拔高起来。
咚,
地上泥尘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