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准备出手替那坠崖的两人卸去冲势。
正当此时,一抹灿烂刀华至白琅峰巅疾掠而出,撕裂山间云浪,刹那间逼至那两人。
那抹威势骇然的刀华,突兀间化作一道银白匹练,将两人裹住,随后轻轻地降落到山谷处。
“呼呼呼”,纸鸢紧抓着苍麟,气喘吁吁地看着脚下。
从千仞绝巅坠落大地,那种生死一线间的感觉,刺激得她心脏都快脱膛而出。
而在逼近死亡的感觉中,悲伤痛苦也都被恐惧挤压出内心。
“心里舒服点了吗?”苍麟抚了抚怀中女子颤陡的脊背,淡淡道。
直面生死间的大恐怖后,纸鸢双眸总算恢复些神采,虽然惊惧成分居多,但也比刚刚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好多了。
纸鸢没有多说,把脸深深埋进了苍麟怀里,仿佛归家的幼兽一般。
然而搞出这么大动静,寒辰剑宫的人可不乐意了,一个白发老妪自远处御剑而来,瞪眼怒斥道
“你们是哪脉的弟子,敢如此荒唐,眼里还有没有门规了?”
白发老妪神情凛冽,气势森冷。
瞧见这幕场景,不少年轻弟子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寒辰剑宫没有忌婚嫁之说,但青天白日下上演相拥坠崖的戏码,可少不得受责罚。
而这位白发老妪,在宗门里出了名的严苛。
旁边弟子们,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咦,还是两位师妹,该不会是下山游历被男人骗了,想不开一起跳崖吧。”
“要我说,两人拥抱的这么紧,没准是磨镜。”
“不过刚刚那抹刀光是怎么回事,咱们宗门没有刀客啊。”
白发老妪冷冷回头扫了一眼,瞬间,四周安静得针落可闻。
“回话,哪脉,师长是何?”
像是回应她一般,
苍麟抬起眼,看向白发老妪,道
“李素羽,忘记孤了?”
“你!!”白发老妪心神陡震,险些跌下飞剑。
“哈,多年不见了,还没踏入元婴境,我要是你,早收拾细软归家种田了,还练个屁的剑。”
苍麟戏谑地调侃着老妪,这人他很熟悉,因为母妃东龙檀的师尊便是这位。
早年跟她还颇有龃龉。
苍麟幼时在皇都孤苦伶仃,处处杀局,所以每隔一段日子,便会借着拜祭母妃的名义来剑宫蛰居。
刚开始,寒辰剑宫还很善意地接纳他这位故去长老之子,毕竟寒辰剑宫,借东龙檀的皇妃权柄拿过不少好处。
然而,人的贪婪永无止境,渐渐的,寒辰剑宫对苍麟,渐渐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东龙檀虽然逝世,却留下一个实打实的天家皇子,要是能让这皇子心思都在宗门之上,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话说难听点,就是剑宫高层试图操控于他。
恰好,李素羽是他母妃的师尊,有这层关系在,苍麟顺其自然地当了她的记名弟子。
寒辰剑宫借此,希望年幼的苍麟能认可宗门的理念,对剑宫产生归属感,继而在未来得势后,能反哺宗门。
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苍麟并不介意帮扶下娘亲的宗门。
但可惜,剑宫的理念跟他不符。
寒辰剑宫是正道宗门,讲究斩妖除魔,
苍麟天生的枭魔心性,讲究众生磕头。
剑宫希望苍麟忠孝礼义,苍麟希望剑宫跪地撅臀。
双方矛盾越积越深,七岁那年,苍麟没忍住在剑宫开了杀相,弄死了一帮子自以为是的正道高徒,李素羽这位名义上的师尊都差点被分尸。
当年没人料到没人想到,一个七岁的孩子,竟然会下毒。
时过境迁,今日山谷内,
“你来剑宫做什么。”李素羽盯着